这东西,能用。
他收起种子,正要闭眼整理思路,忽然察觉苏瑶动了。
她站起身,转身看了他一眼:“你刚才在做什么?”
“调息。”他说。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没追问,只道:“天快亮了,再过半个时辰就得动身。”
“我知道。”
她点点头,重新坐下,靠墙闭眼,像是继续养神。
秦昊没再开口,但心里清楚,刚才那几次系统提示虽然无声无息,可灵息波动确实存在。苏瑶能察觉风铃草的异常,未必感觉不到别的。
不过她没提,他也装作无事。
片刻后,他悄悄调出系统界面,翻到契约模块。
【可契约灵植:炎棘花(未栽种)】
【契约条件:种子发芽时,以真气浇灌,完成三次共鸣】
【备注:首次共鸣需在栽种后十二个时辰内完成,逾期则种子枯死】
他记下时间。
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地方种。高温、避人、安全。黑市附近符合条件的,只有东区废弃的锻炉坑,那里曾是老炼器坊的熔炉区,地底还有残余热流,偶尔还能看到地缝冒烟。
但那地方也在血刀会活动范围内,白天去太显眼。
得晚上行动。
他算了算时间。护送苏瑶出城是今天的事,回来估计得天黑。如果顺利,晚上就能把种子种下去。
前提是,路上别出岔子。
他睁开眼,发现苏瑶又睁开了。
“你在想什么?”她问。
“路线。”他说,“西门和北门都封了,我们怎么出?”
“走南门。”她说,“那边有个运煤的车队,每天清晨进城,傍晚出城。我打点好了,能混进去。”
“车队归谁管?”
“一个叫‘煤疤’的散修头领,不算血刀会的人,但收他们的保护费。只要不惹事,他不会查。”
秦昊点头:“那我们就当是运煤的。”
“你扮装卸工,我扮随行护工。”她说,“脏是脏点,但最安全。”
他没反对。
这种伪装听着low,但最不容易露馅。真正的大人物不会亲自搬煤,反而底层杂役没人盯着。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准备出发吧。”
苏瑶也起身,把短刀插回腰间,看了他一眼:“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
秦昊一顿:“什么?”
“我说不清。”她皱眉,“就是……刚才那一瞬间,空气有点热。”
他看着她:“可能是风穿墙。”
她没再问,转身推门。
门外天色微亮,灰蒙蒙的云压在城头。风卷着煤渣在地上打转。
秦昊跟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木门吱呀一声合拢。
他摸了摸储物袋,那粒种子安静地躺在角落,持续散发着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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