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仿佛将她当成了一个特殊的幕僚，毫不客气地榨取着她的知识和见解。
苏晚起初还有些紧张保留，但渐渐被这些问题激起了好胜心和专业精神。
她谨慎地挑选着能在这个时代实现的现代知识，结合中医理论，尽量给出务实、高效、且成本可控的解决方案。
她的思路开阔，角度刁钻，往往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关键，让萧执一次次感到惊艳。
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一问一答的身影。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当萧执问完最后一个问题，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复杂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
她就像一座挖掘不尽的宝藏，每一次接触，都能带给他新的震撼。她的智慧，她的见识，完全超越了一个深宫女子、甚至当世许多大儒的范畴。
那种强烈的探究欲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欣赏，在他心中交织、蔓延。
“今日之言，出自你口，入得我耳。”
良久，萧执才缓缓开口，语气凝重，“不得对外泄露半句。”
“臣妾明白。”苏晚低头应道。
“下去吧。”萧执挥了挥手，重新拿起一份奏折，似乎又沉浸回了政务之中。
苏晚起身行礼，退出了书房。
走在回静心斋的路上，夜风清凉，她却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今晚这场突如其来的“考较”，虽然耗费心神，却意外地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被当做“平等”对象探讨问题的价值感。
而书房内，萧执看着苏晚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笔。
沈清辞...
你究竟是谁？
他拿起笔，在纸上无意识地写下一个“沈”字，又在旁边写下一个“医”字，目光幽深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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