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盯着他,每个字都像在啐脏东西:“你以为现在澄清就有用?晚了!从你信莉拉不信我的时候,从你放任她靠在你肩上的时候,从你看着她踩我的名字却不反驳的时候,你就已经烂透了。你骨子里就是个需要被崇拜的懦夫,离了别人的吹捧就活不下去,还因为几句撺掇就乱插手我的事,我真后悔没早点看清你!”
汤姆的虚影悄悄靠过来,半透明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间的金纹,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塞拉菲娜侧头看他,眼底的尖锐一下子软了点,像是在汤姆身边,她才不用时刻竖着尖刺,不用对着那些虚伪的 “光明” 装体面。
西里斯看着这一幕,心脏像被攥紧了似的疼。他想再上前,想抓住最后一点机会,可塞拉菲娜已经转过身,拉着汤姆的手腕往巷口走,黑袍扫过碎玻璃,发出刺耳的声响。
“滚吧。” 她没回头,声音冷得像夜雾,“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看见你都脏了我的眼睛。最好离我五十米远,再让我撞见,我不介意用咒把你钉在墙上,让所有人看看你这懦夫的样子!”
金色和墨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口,只留下西里斯站在原地。风裹着巷子里的霉味吹过来,他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那些没说出口的辩解、没来得及解释的误会,全堵在喉咙里,变成了无声的哽咽。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失去她了,不是因为黑魔法,不是因为幽灵,是他自己亲手把她推开的。
两人走了一段,确认西里斯没跟上来,塞拉菲娜才松开手,靠在斑驳的石墙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连呼吸都比刚才重了点。
汤姆站在旁边,眼睛在阴影里显得很深,他先开口:“他反复说‘没接受莉拉’,这话听听就好。你们冷战那阵,我在走廊撞见詹姆好几次,每次都提着个纸包,说是莉拉烤的饼干,要给西里斯送过去,詹姆又不是闲的,要是西里斯真拒绝了,他怎么会一直帮着传?”
他顿了顿,看着塞拉菲娜骤然冷下来的侧脸,故意加重语气:“有次我还看见,西里斯当着詹姆的面拆开饼干尝了一口。莉拉也算是用心,饼干还分口味,有次甚至裹了层薰衣草糖霜,我记得你说过,西里斯以前提过喜欢这个味道。”
塞拉菲娜的指尖猛地攥紧,指节泛白:“果然…… 我当时还傻得以为是莉拉单方面纠缠,原来他早就在回应了,连詹姆都在帮着打掩护!”
她想起詹姆组局时那副 “为你好” 的嘴脸,想起西里斯默认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涌,她当初怎么就没看清,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用 “朋友”“关心” 当幌子,干着最龌龊的事。
“这种人早就烂透了,全是装出来的英雄样子,没必要跟他们置气。” 汤姆见她眼底只剩嫌恶,没半分留恋,便转了话题,目光落在她刚才画画的魔杖上,“倒是你画的那些‘吻痕’,在实验室里我以为是临时恶作剧,直到刚才见你给诅咒精金打‘小巴蒂爱心烙印’,手法一模一样。这真的只是玩笑?”
塞拉菲娜愣了一下,看着他眼里纯粹的好奇,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点。
她唇角勾出点狡黠的笑,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武器?算是吧。跟我爸学的剑桥郡把戏。”
“剑桥郡?” 汤姆挑眉。
“我父亲,埃德加·安布罗休斯,那个麻瓜科学家。” 她靠在墙上,眼神飘向远处,像是在回忆,“他在剑桥郡有栋老宅,总爱办些‘思想盛宴’。一群穿粗花呢西装、头发乱得像鸟窝的学者挤在书房里,烟雾缭绕的,为了萨特、福柯吵得面红耳赤。我那时候才六七岁,总爱躲在角落的波斯地毯上,跟个小幽灵似的,没人注意我。”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个留大胡子的法国教授。有次,一个对手用一堆绕口的术语把自己包装得特别厉害,说得眉飞色舞,所有人都皱着眉,觉得他赢定了。” 她笑了笑,眼睛里闪着当年的光,“结果那教授掏出速写本,趁着那人说得起劲,‘唰唰’几笔,把那套理论画成了个圆滚滚的热气球,还画了根绳子勒着它,旁边写着法语,意思是‘这是真相?还是自吹自擂把自己勒死了?’”
“当时书房里静了一秒,然后所有人都笑疯了!” 她的声音轻了点,“那人的脸涨得像猪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才那副厉害的样子全没了,比被人施了咒还管用。”
她看向汤姆,眼神亮了点:“我那时候就懂了,把那些装模作样的人、装腔作势的话,画成最可笑的样子,比骂他、打他都管用。能扒下他们的伪装,把那些站在神坛上的人拽进泥里,兰洛克不是觉得自己是新秩序的缔造者吗?小巴蒂不是觉得自己是纯血精英吗?用‘深情拥吻’这种滑稽的画面恶心他们,看着他们暴跳如雷,不比恶咒更有趣,更致命?”
汤姆的讶异慢慢变成了欣赏:“这不是恶作剧,是降维打击。用画笔和讽刺,比钻心咒还能戳中他们的痛处。” 他飘近了点,虚影几乎要碰到她,“塞拉,你父亲的沙龙,教出的可不是普通小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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