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怪的低语突然在脑海里炸开，冰冷刺骨：“选择吧，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是作为‘怪胎’痛苦地死去，还是作为‘夜莺’吮吸黑暗… 活下去。”
是啊，活下去。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冰蓝眼眸里的犹豫已经散尽。那些压抑的本性、被隐瞒的秘密、汤姆的黑雾与西里斯的温暖…… 在 “活下去” 这三个字面前，都成了可以暂时搁置的尘埃。
塞拉菲娜抬手按住无名指上的储物戒，戒面闪过一道微光，几样材料凭空落在桌上：清水蛭的汁液、绝音鸟的羽毛粉、流液草的黏液…… 都是熬制吐真剂的必需品。
“看来我们的小夜莺，终于想通了。” 汤姆的虚影里闪过一丝笑意，黑雾温柔地拂过她的发顶。
“我知道钻心咒的代价。” 塞拉菲娜抬眼时，冰蓝眼眸里的犹豫已经散尽，“但吐真剂未必管用。兰洛克的斥候里，总有几个把‘忠诚’刻进骨头里的硬茬。”
汤姆挑眉，墨雾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了然的笑：“看来你想通了。”
“我要的是活口，不是尸体。” 塞拉菲娜从储物戒里摸出银质坩埚，清水蛭的汁液、绝音鸟羽毛粉、流液草黏液凭空落在桌上，“吐真剂是第一步。但万一遇上硬茬…” 她顿了顿，指尖在桌面划出一串追踪咒的符文，金纹随轨迹亮起，“但是他们连实验室的准确位置都说不出，却笃定那里有‘成百个婴儿’，万一这是兰洛克设的套？”
汤姆的虚影微微前倾，灰蓝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漾开兴味。“看来我们的小夜莺，不止学会了谨慎。”
塞拉菲娜没理会他的调侃，指尖在桌面上划出复杂的符文，金纹随她的思绪亮起，“单纯的追踪咒容易被反咒干扰，监视咒又太依赖视线。我想把两者缠起来，像藤蔓钻进思维里。” 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让被施咒的妖精斥候，既能被我追踪，又能把他看到的、听到的，像影子一样映给我。就算是硬茬，就算有埋伏，我至少能提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这就是 “思维的藤蔓” 的雏形，她需要的不只是撬开嘴的手段，更是在陷阱里留条生路的智慧。
汤姆看着她指尖游走的金纹，那些符文里藏着对危险的警惕，对失控的抗拒，比单纯的狠戾更显锋利。他忽然低笑出声，墨雾在他周身轻轻翻涌，像在为这头终于亮出爪牙的小兽鼓掌。
“斯莱特林的藤蔓，总是比格兰芬多的剑更懂得绕开陷阱。” 他抬手，黑雾在她绘制的符文上轻轻一点，那些金纹瞬间亮得灼眼，“看来，我们的‘灵视’，该给它找些像样的养料了。”
烛火噼啪爆响，照亮塞拉菲娜眼底的决绝。她将流液草黏液倒进沸水里，绿色的液体咕嘟冒泡，映着地图上的红圈。
门外麦格教授的怒喝还在回响，可这一次，她耳中只剩下药剂沸腾的轻响，和汤姆那声带着欣赏的笑，那是属于猎手的共鸣，无关光明，只关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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