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跑啊!再跑打断你的腿!”
“把偷的钱交出来!”
“没……我没偷!那是我娘给我买药的救命钱!呜呜……”
陈观眉头一皱,快步走到巷口。只见三个穿着流里流气的青皮,正围着一个约莫七八岁、衣衫褴褛的男童。男童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钱袋,吓得浑身发抖,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为首一个塌鼻梁的青皮,伸手就要去抢那钱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光天化日,欺凌幼童!陈观心头火起,也顾不得什么“引火烧身”了,当即大喝一声:“住手!”
那三个青皮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是一个穿着寒酸的文弱书生,顿时放下心来。塌鼻梁啐了一口:“哪来的穷酸,敢管爷们的闲事?滚开!”
陈观走上前,将那名吓坏了的男童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三个青皮:“几位,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嘿!你小子找死是吧?”另一个麻子脸青皮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陈观心中飞快盘算。硬拼肯定不行,自己这小身板不够人家一拳打的。动用吕布将魂?代价太大,而且冷却期未过。符箓?成功率太低,而且“小火球符”不敢用……
就在他思考对策时,脑海中诸葛亮的声音急促响起:“主公,左前方第三块青石板松动,其下有积水坑。”
陈观目光一扫,果然看到那块略微翘起的青石板。他心领神会,面上却不动声色,对那塌鼻梁道:“这位兄台,何必与一孩童计较?他若真偷了钱,送官便是。若没偷,诸位岂不是枉做恶人?”
“送官?爷们就是这里的官!”塌鼻梁狞笑一声,伸手推向陈观,“滚开!”
就在他手掌即将碰到陈观胸口时,陈观脚下看似无意地往后一退,恰好踩在那块松动的青石板上!
“哗啦!”
青石板猛地翘起,下面蓄着的脏水混着污泥瞬间泼溅而出,精准地泼了那塌鼻梁和靠得最近的麻子脸一身!两人猝不及防,被浇了个透心凉,满脸满身都是污秽,狼狈不堪。
“妈的!怎么回事?!”塌鼻梁抹着脸上的污泥,又惊又怒。
陈观则趁机拉着那男童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惊讶”和“歉意”:“哎呀!抱歉抱歉!这地太滑了,没站稳……二位没事吧?”
另外那个没被泼到的青皮看着同伴的惨状,一时也有些愣神。
趁此机会,陈观迅速从怀中摸出唯一一张成功绘制的“清心符”,暗中捏碎。一股微弱的、令人心神宁静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散开。这符箓对人效果甚微,但此刻用来扰乱对方心绪,制造一丝混乱,却是够了。
那三个青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莫名的心绪波动弄得有些烦躁和迟疑。
陈观立刻板起脸,语气带着几分虚张声势的严厉:“哼!光天化日,勒索孩童,还敢动手?你们可知我乃县衙王班头的朋友?要不要我现在就去请他过来,评评这个理?”
王班头的名头在清泉县底层还是有些威慑力的。三个青皮一听,脸色微变,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只是最底层的小混混,可不想招惹衙门口的人。
塌鼻梁看了看浑身污秽的自己和不远处似乎真有恃无恐的陈观,又感受着心头那丝莫名的烦躁,终究是怂了。他狠狠地瞪了陈观一眼,撂下一句“小子,算你狠!咱们走着瞧!”,便带着两个同样狼狈的同伴,骂骂咧咧地快步离开了小巷。
见青皮走远,陈观这才松了口气,感觉后背也有些湿了。他蹲下身,看着惊魂未定的男童,柔声问道:“小兄弟,没事了,坏人被打跑了。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那男童抬起泪眼,看着陈观,抽噎着道:“我……我叫石头。谢谢……谢谢先生。我家住在城隍庙后街……”他紧紧抱着怀里的钱袋,“这钱真是我娘给我买药的,我没偷……”
“我相信你。”陈观摸了摸他的头,从自己怀里掏出仅剩的几钱碎银子,塞到石头手里,“拿着,快去买药吧,以后小心些,别再一个人走这种小巷子了。”
石头看着手里的银子,又看看陈观,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跪下就要磕头:“谢谢先生!谢谢先生大恩!”
陈观连忙扶起他:“快去吧,你娘还等着吃药呢。”
石头用力点点头,抹着眼泪,快步跑出了小巷。
陈观看着孩子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力所能及,帮人一把,感觉倒也不坏。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正准备离开,目光却瞥见方才那塌鼻梁站立的地方,掉落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木牌。他捡起来一看,木牌粗糙,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七”字。
“这是……那些青皮的东西?”陈观皱了皱眉,将木牌收了起来。或许没什么用,但也说不定是个线索。
经过这番折腾,他也没心思再去想策论文章了,便径直回了家。
当晚,他修炼完毕,正准备歇息,脑海中诸葛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凝重:
“主公,日间那书肆李管事所言,及巷口青皮之事,看似偶然,然其背后,或有关联。亮隐隐觉得,有一股暗流,正在这清泉县内涌动。主公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
陈观闻言,心中也是一凛。
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想安稳备考,麻烦却似乎总是不请自来。
这清泉县的水,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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