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梧桐叶铺满青藤大学的林荫道,阳光透过层叠的叶隙,在林辰磨得发白的帆布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怀里抱着一摞刚打印好的设计图纸,快步穿过人群,试图避开那些若有若无投来的指点目光。
“哟,这不是我们设计系的‘林大才子’吗?怎么还在画这些垃圾?” 几个穿着名牌、染着黄毛的男生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黄毛踹了踹林辰的图纸,“听说昨天系里竞赛,你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哈哈哈!”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林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知道他们是设计系的校霸,也是学生会主席张扬的跟班。这种羞辱他已经承受了整整两年,从大一开始,就因为父母早逝、家境贫寒,加上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成了他们长期欺凌的对象。
“让开。” 林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不想惹麻烦,只想快点把图纸交给教授。
“让开?” 黄毛嗤笑一声,伸手推了林辰一把,“我告诉你,小子,别以为你的设计有点创意就了不起了。在青藤大学,实力说话!你这种连恋爱都不敢跟苏沐雪表白的废柴,根本不配在这里待着!”
“苏沐雪”三个字像针一样刺痛了林辰的心。苏沐雪,设计系公认的系花,也是他藏在心底三年的秘密。他曾偷偷画过她无数张速写,也曾在图书馆远远看过她和朋友们嬉笑的样子,但他从未敢靠近,他觉得自己就像阴沟里的老鼠,配不上像阳光一样耀眼的她。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从人群中走过,正是苏沐雪。她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骚动,脚步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林辰狼狈的样子和张扬等人嚣张的嘴脸,最终只是淡淡地移开视线,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林辰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连她,也这样看我吗?一股巨大的屈辱和不甘涌上心头,像岩浆一样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却还是摆脱不了“废柴”的标签?为什么自己的梦想,在别人眼里如此可笑?为什么……
张扬见林辰失魂落魄的样子,更加得意,伸手抢过他怀里的图纸,一张张甩在地上,还用脚狠狠碾踩着:“我看这些图纸还是喂狗比较合适!哈哈哈!”
“住手!” 林辰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张扬。他看到苏沐雪站在不远处,手指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哟呵?废柴要爆发了?” 张扬不屑地冷笑,伸手就要打林辰。
林辰下意识地闭上眼,却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拳头。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啪”,随即听到苏清影的声音响起:“张主席,这样不太好吧?影响校风。”
林辰猛地睁开眼,看到苏清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苏沐雪身边,正挡在他身前。苏清影也是设计系的学生,家境优渥,人也长得漂亮,性格却和苏沐雪截然不同,她热情开朗,乐于助人。
张扬看到苏清影,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也收敛了几分:“清影,这没你的事,是他自己……”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苏沐雪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林辰同学的设计很有潜力,我相信他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张扬,你要是没事,就不要在这里打扰别人了。”
说完,她挽着苏清影的手臂,转身离开了。
张扬看着苏沐雪的背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狠狠瞪了林辰一眼,带着跟班悻悻地走了。
林辰呆呆地站在原地,地上散落着被踩烂的图纸,像他支离破碎的梦想。苏沐雪的话像一道微光,短暂地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却又很快消散了。她只是出于同情,或者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吧?林辰苦涩地笑了笑,弯腰捡起地上还能拼凑的图纸,转身向教授办公室走去。
傍晚时分,林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这是一间位于老旧小区顶楼的阁楼,只有十几平米,堆满了各种设计草图和捡来的旧书。他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半瓶过期的牛奶和几个干硬的馒头。
“我一定要变强。” 林辰喃喃自语,“我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要让那些嘲笑我的人闭嘴,要让苏沐雪看到,我不是废物!”
他走到书桌前,将被踩烂的图纸拼好,借着昏暗的台灯,继续修改着明天就要交的设计稿。手指酸痛,眼皮沉重,但他不敢停下。父母临终前曾对他说:“辰辰,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要做自己的英雄。”
凌晨一点,林辰终于完成了设计稿。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趴在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林辰以为是做梦,翻了个身,却听到一个空灵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变强’意愿,符合绑定条件。”
“万物概念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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