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起身,几步就跨到吴所畏面前,打开灯急切地上下打量他,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他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抚上吴所畏的手臂,生怕他哪里有伤。
“我没事,”
吴所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弄得心里一暖,疲惫地摇摇头,顺势将大部分重量靠在他身上,
“是公司一个新来的小孩,叫郑小鱼,今天第一天进组,不知道被谁在鞋子里放了图钉,脚扎穿了,我去医院看看情况。”
他几乎是半靠着池骋,挪到床边,然后直接瘫倒下去,闭上了眼睛,
“累死我了……”
池骋拧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照亮了吴所畏写满倦容的脸。他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图钉?怎么回事?”
吴所畏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柔和的光晕,将今天发生的事——
从被迫剃头、对手演员刁难,到最后的图钉事件,以及他去剧组找导演理论却反被对方用违约金要挟、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池骋。
池骋安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眸底像是结了一层寒冰,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尤其是听到吴所畏最后因为巨额违约金而不得不妥协时,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心里已然有了决断。
“没事儿,畏畏,别气了。”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火气,声音放缓,伸手摸了摸吴所畏的头发,安抚道,
“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池骋。”
吴所畏忽然轻声叫他。
“嗯?”
“过来。”
吴所畏依旧躺着,却朝着他张开了双臂。
池骋立刻俯身过去,将他整个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拥进怀里,结实的手臂环住他,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和力量。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确实给了雄心勃勃的吴所畏一记闷棍。
他本以为开公司、签艺人、拍戏是光明坦途,却没想到这背后的圈子如此复杂阴暗,恶意竟能如此赤裸裸地施加在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身上。
而他这个老板,竟连为自己的人讨个公道都显得如此力不从心。
所有的委屈、挫败感和愤怒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只有池骋这个怀抱,能给他片刻的喘息和慰藉。
池骋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低声道:
“畏畏,如果你觉得累、不开心,我们就不开这个公司了。没关系,我可以养你,养你一辈子,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吴所畏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
“不行!”
他猛地从池骋怀里抬起头,眼睛里刚才的疲惫和颓丧被一扫而空,重新燃起灼灼的光亮,
“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趴下的人!这点小挫折、小磨难算得了什么?”
他甚至激动地坐直了身体,像是要对着虚无的敌人宣战:
“去他妈的王导!去他妈在背后搞鬼的小人!你吴爷爷才不怕呢!有什么阴招损招,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这群牛鬼蛇神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这个圈子,我还就非要闯出个名堂不可!”
池骋看着他瞬间满血复活、斗志昂扬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漫上浓浓的笑意和纵容。
这就是他爱的吴所畏,永远能在挫折后迅速爬起来,越挫越勇,像一团烧不尽野火。
“好,”
池骋笑着将他重新拉回怀里,语气笃定而充满支持,
“你想闯,我就陪你闯。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夜色深沉,卧室里只余一盏暖黄的床头灯,勾勒出池骋深邃的轮廓和吴所畏疲惫的眉眼。
池骋俯身,温柔地吻上吴所畏的唇。
吴所畏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别闹了......今天真的太累了,骨头都快散架了,只想睡觉。”
“没事,”
池骋的吻落空,却并不气馁,反而更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手已经灵巧地探入衬衫下摆,
“你不用动…….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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