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十三爷有密信给您!” 卫峥快步走进后院,从腰间取出竹管,递给江兰。
江兰接过竹管,看到蜡封上的 “胤” 字印记,立刻让人取来小刀,小心地刮开蜡封,倒出里面的密信。她展开信纸,看着上面的暗号,快速解读,脸色渐渐凝重 —— 原来漕帮拦船只是开始,八爷党要的是断粮道、抬粮价、造民怨,这比她想的更严重!
“姑母,十三爷说什么了?” 大宝见江兰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江兰把密信递给家人传阅,解释道:“八爷党不只是拦咱们的船,还扣了江南其他粮商的船,囤在临清的粮仓里,想抬高京城粮价,制造民怨。他们还想联合清江浦、芜湖闸的漕帮,五月初十一起断粮道。十三爷已经奏请皇上,牵头整顿漕运,调了禁军去守闸口,还要查囤粮的事,让咱们稳住瑞祥号的粮源,安抚商会和百姓。”
“这群人真是丧心病狂!” 江老实气得拍了下石桌,“为了跟新政作对,连百姓的吃饭问题都不管了!要是粮价涨得太高,穷苦人家可怎么活?”
江王氏也皱着眉:“兰丫头,咱们得赶紧想办法,不能让八爷党的阴谋得逞!东北的粮要是运不过来,咱们就从蒙古调,之前林丹王爷不是说过,瑞祥号要粮,他们随时能供吗?”
“娘说得对。” 江兰点头,立刻分工,“大宝,你现在就去蒙古察哈尔部,找林丹王爷,跟他订一万石小麦、五千石玉米,走陆路运到京城,陆路虽然慢,但不会被漕帮拦截,务必在五月初十前运到;小宝,你去查京城的粮仓储备,跟户部对接,把瑞祥号现有的粮源先调一部分到京城的义仓,按平价卖给百姓,稳住粮价;丫蛋,你去公平商会,告诉商户们,八爷党在囤粮抬价,让大家别跟风,瑞祥号会保证商会的粮源供应,谁要是敢抬价,就开除商会会员资格;我去江南,找漕帮的胡帮主 —— 他之前受过瑞祥号的恩惠,是正派漕帮,让他帮忙盯着清江浦、芜湖闸的漕帮动向,有消息立刻传给十三爷。”
“好!” 家人齐声应下,立刻行动。大宝去马厩牵了最快的马,带上蒙古语翻译,直奔蒙古;小宝拿着瑞祥号的粮源清单,快步去了户部;丫蛋则带着商会章程,往西城的商会据点赶。
江兰也回房换了身便于赶路的青布裙,带上陈默和两个镖师,准备坐漕船去江南。临行前,她特意去了兰馨义仓,看着仓里堆积的粮食,对管事说:“从今天起,义仓的粮按每石一两五的平价卖,每人限购两石,优先卖给穷苦人家,要是有百姓买不起,记在瑞祥号的账上,以后再还。”
管事连忙点头:“姑娘放心,小的一定照办!”
江兰刚走到漕运码头,就看到卫峥骑着马赶来:“江姑娘,王爷让我跟您说,他已经派禁军去临清闸了,预计今天下午就能到,被扣的粮船很快就能释放,让您去江南时注意安全,八爷党的人可能会在漕河上盯着。”
“多谢卫侍卫。” 江兰点头,“请你转告十三爷,我会尽快联系胡帮主,盯着清江浦和芜湖闸的漕帮,有消息立刻报给他。”
漕船缓缓驶离码头,江兰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京城城墙,心里清楚 —— 这场 “粮道保卫战”,不仅是跟八爷党的较量,更是对新政民生根基的考验。只要瑞祥号的粮源能及时到位,商会和义仓能稳住粮价,再加上十三爷的禁军整顿漕运,八爷党的阴谋就不会得逞。
此时的八爷府,马武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汇报:“爷,临清闸的张三爷说,瑞祥号的漕船已经过闸了,而且今天早上,有禁军往山东方向去了,好像是冲着临清闸来的。”
胤禩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的玉扳指被捏得咯咯响。他没想到,胤祥动作这么快,不仅识破了他的阴谋,还调了禁军去整顿漕运!“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胤禩一脚踹在马武身上,“赶紧去临清闸,让张三爷把囤的粮食转移到别的地方,要是被禁军查到,你也别回来了!”
马武连滚带爬地退出去,心里却没底 —— 临清闸的粮仓里囤了三万石粮,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转移?而且禁军已经在路上了,怕是来不及了。
五月初七下午,胤祥带着禁军赶到临清闸。张三爷见禁军来了,吓得魂飞魄散,想让喽啰们抵抗,却被禁军三下五除二制服。胤祥让人打开临清闸的隐秘粮仓,看着里面堆积如山的粮食,冷笑一声:“八爷党想靠这些粮食搅乱京城,真是痴心妄想!” 他立刻让人释放被扣的粮船,把粮仓里的粮食登记造册,一部分留给当地百姓,一部分运往京城,补充储备。
消息传到江南时,江兰刚见到漕帮的胡帮主。胡帮主听说八爷党要联合漕帮断粮道,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江姑娘放心!清江浦和芜湖闸的漕帮,我都认识,他们只是被八爷党的银子收买了,我去跟他们说,要是敢断粮道,我就联合江南所有正派漕帮,断他们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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