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京城还裹着残雪,养心殿早朝的气氛却比暖炉更炽热。张廷玉捧着厚厚一叠 “护理坊功绩奏报”,从朝列中走出,石青色官袍下摆扫过金砖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声音洪亮如钟,字字落在众臣耳中:“皇上,臣谨奏江兰氏近年功绩 —— 自推行《护理伦理规范》,京城护理失误率从每月七例降至一例,百姓满意度达九成八;地方调研团反馈,江南、西北、山东三地护理分坊筹备已毕,仅待讲师派驻,预计惠及百姓超五万;军队医护兵培训后,西北伤兵康复率提升五成,漕运工匠因护理得当,工期较去年快了二十日!此等功绩,远超寻常四品官员,臣恳请皇上晋封江兰为四品诰命,以彰其功,以励天下女子!”
话音未落,李卫已攥着朝珠上前,腰间的补子因动作幅度微微晃动:“张大人所言句句属实!臣上月巡访南城,见百姓自发为护理坊立‘济世碑’,上面刻着‘江姑娘救民于病痛,护民于危难’;通州漕运码头的工匠们,更是凑钱做了块‘护工神’的木牌,日日供奉 —— 此等民心所向,封四品诰命,实乃天经地义!”
鄂尔泰也紧随其后,手中握着西北军营的奏报副本:“皇上,岳钟琪将军奏报称,江兰所编《军队急救手册》已分发至各营,仅上月就救回十七名濒死伤兵。将士们都说‘有江姑娘的法子,打仗更有底气’!清代女子多困于内宅,江兰却以护理之能助军政、安民生,封四品诰命,不仅是赏她个人,更是向天下昭示‘有功者不论性别,皆可获尊荣’!”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之前对江兰 “女子干政” 存疑的礼部尚书,此刻捧着《护理伦理规范》副本,手指划过 “平等待患”“廉洁收礼” 的条款,终是躬身附议:“江兰所编规范,补清代护理之空白,更树医德之标杆。太医院已决定将其纳入医官考核,此等推动行业进步之功绩,封四品诰命,当之无愧。”
胤禛坐在御座上,指尖轻轻叩击扶手,目光扫过阶下堆叠的奏报 —— 有百姓的感谢信、有地方官员的筹备进度、有军队的康复统计,甚至还有太医院修订的 “医护考核章程”,每一份都印着 “护理坊推动” 的字样。他忽然想起三年前,江兰还是个连奴籍都没脱的包衣丫头,如今却能凭一己之力,搅动医疗、军政、民生三池春水,嘴角渐渐扬起赞许的弧度:“张廷玉所奏,朕准了。江兰以女子之身,凭现代护理之智,解百姓病痛、助新政推行、强军队战力,其功当封四品诰命。传朕旨意 ——”
苏培盛早已捧着明黄圣旨候在一旁,此刻立刻展开,尖细却洪亮的声音穿透大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兰氏,汉军正白旗籍,赋仁心济世之德,怀现代护理之慧。编伦理规范树行业标杆,训医护兵士固边疆安稳,推地方护理惠万民安康。功绩卓着,远超同侪,特晋封为四品诰命夫人,赏黄金二百两、云锦四十匹、东城五进府邸一座;赐‘护民安康’金匾一面,准其直接参与内务府民生预算决策、太医院重大医疗方案议定;其家族江氏,赐世袭轻车都尉爵位(从四品),长子江石头可承袭,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殿内响起一片吸气声 —— 清代诰命多封给官员妻室,且晋封需循阶而上,江兰从五品到四品仅隔半年,已是特例;更罕见的是 “准其参与内务府与太医院决策”,这意味着她不再是单纯的 “护理推动者”,而是真正跻身新政民生决策核心;世袭爵位的赏赐,更是让江家彻底摆脱 “包衣出身” 的痕迹,一跃成为有爵位的旗人世家!张廷玉带头叩首:“皇上圣明!此旨既彰实绩,又破性别与出身之限,实乃大清之幸!”
消息传至护理坊时,江兰正和春桃、江丫蛋修订 “地方护理分坊讲师培训计划”,案上摊着江南送来的 “草药分布图”。春桃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的帕子都攥皱了,声音带着哭腔:“姑娘!皇上…… 皇上封您为四品诰命了!还赏了东城的五进府邸,江家…… 江家有世袭爵位了!”
江兰手中的毛笔 “嗒” 地落在纸上,墨汁在 “江南护理分坊” 的字样旁晕开一小片黑痕。她愣了愣,才缓缓拿起春桃递来的圣旨副本,指尖触到 “四品诰命夫人”“世袭轻车都尉” 的字样时,突然想起穿越前的日子 —— 那时她还是个挤在出租屋、投了几十份简历都石沉大海的护理毕业生,而现在,她竟在清代获得了连男子都难及的尊荣。
“姑娘,快准备吧!苏公公带着诰命服饰和赏赐,已经到坊门口了!” 江丫蛋跑进来,辫子都因激动晃得厉害,她手里还攥着刚从江家老宅带来的消息,“爹和娘听说了,正往这儿赶呢!大哥说要杀猪宰羊,好好庆贺!”
江兰刚换上之前的五品诰命补服,苏培盛就带着四个小太监,捧着服饰、赏赐走进来。为首的小太监托着的托盘里,放着一件石青色四品诰命补服 —— 上面绣着展翅的 “云雁” 纹样,针脚细密,雁羽上还缀着细碎的珍珠;旁边是一顶点翠钿子,钿子上插着三支银镀金簪,簪头嵌着红宝石;还有一串蜜蜡朝珠,颗颗圆润,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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