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诰命,快换上新服饰吧。” 苏培盛笑着递过补服,“皇上特意吩咐,这补服的云雁纹样,是苏州织造局赶制了半个月的,比寻常四品诰命的更精致;那串蜜蜡朝珠,是西域进贡的,皇上说配您正合适。”
江兰在春桃和江丫蛋的帮忙下换上补服,铜镜里的女子一身石青色云雁补服,蜜蜡朝珠垂至胸前,点翠钿子衬得眉眼愈发清丽,再也看不出半分包衣丫头的痕迹。苏培盛看着她,连连称赞:“江诰命穿这衣裳,真是比宫里的娘娘还得体!皇上还让老奴转告您,午后请您去养心殿,商议地方护理分坊的后续推广事宜。”
刚送苏培盛出门,江老实和江王氏就来了。江老实穿着新做的藏青色棉袍,手里还提着刚买的红纸 —— 他想给新府邸贴春联;江王氏则抱着一坛自家酿的米酒,眼圈通红:“兰丫头,俺们江家…… 俺们江家终于熬出头了!以前你爷爷给人当奴才,连饭都吃不饱,现在你成了四品诰命,你大哥还能承袭爵位,这都是你挣来的啊!”
江石头也跟着赶来,他刚从兵部领了 “轻车都尉” 的腰牌,此刻正攥在手里,指尖都泛白:“妹妹,以后俺就是从四品的武官了!俺会好好练功,保护你,保护江家,不辜负皇上的恩典!”
江兰看着家人激动的模样,眼眶也热了。她拉过江王氏的手,又拍了拍江石头的肩:“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爹和娘教我踏实做事,是大哥帮我打理家里,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走,咱们去看看新府邸!”
东城的五进府邸比之前的三进宅子宽敞了数倍。前院的影壁上,内务府的工匠正忙着雕刻 “护民安康” 的金匾 —— 这是胤禛特意赐的,要挂在正厅;中院的正房有七间,门窗都刷着朱红漆,窗棂上雕着兰花纹,是按江兰的名字定制的;后院不仅有花园,还有一间专门的 “护理议事厅”,桌椅都是紫檀木的,墙上预留了挂 “全国护理分坊地图” 的位置;甚至还有一间 “草药园”,种着江南运来的金银花、西北的沙棘苗,方便江兰研究地方草药护理法。
“这院子真大!” 江丫蛋跑到后院的秋千架旁,兴奋地晃了晃,“姐姐,以后俺们就能在这儿教地方讲师了!”
“是啊。” 春桃摸着正房的木桌,笑着说,“皇上想得真周到,连议事厅都准备好了,往后姑娘和大臣们商议政事,也不用去护理坊挤着了。”
午后,江兰穿着四品诰命补服去养心殿。胤禛看着她,笑着指了指御座旁的椅子:“坐吧。如今你是四品诰命,又参与决策,不用总跪着了。”
江兰谢过后坐下,胤禛便递来一份 “全国护理分坊推广计划”:“朕打算让你统筹此事,从京城选派两百名优秀讲师,分赴各地;内务府拨银五千两,用于分坊建设;兵部会派士兵护送,确保讲师安全。你觉得可行?”
“回皇上,” 江兰接过计划,认真翻看,“可行!但需在计划中加一条‘地方护理员考核’,用《护理伦理规范》做考核标准,确保各地护理质量不打折扣。另外,西北多风沙,江南多潮湿,需为讲师准备适配的护理材料,比如西北用羊毛布代替棉布,江南多备艾草膏防疮。”
胤禛点头赞同:“就按你说的改。朕还打算让你参与‘女子教化’新政 —— 如今你是四品诰命,又是女子中的杰出代表,可在京城设‘女子护理学堂’,教百姓女子基础护理法,既让女子有一技之长,又能扩大护理影响力,你愿不愿担此任?”
江兰眼睛一亮,立刻躬身:“奴婢愿意!这不仅能帮女子自立,还能为护理坊培养更多人才,助力新政!”
从养心殿出来时,太医院的周院判已在宫门外等候。他手里捧着一本《医护伦理合编》,封面上印着 “江兰、周院判合着” 的字样:“江诰命,这是按您的《护理伦理规范》修订的合编,太医院已奏请皇上,将其定为全国医官与护理员的必修之书。您现在是四品诰命,往后太医院的重大会诊,还请您务必到场指导!”
江兰接过合编,指尖划过封面,心里满是沉甸甸的责任感 —— 这不仅是一本书,更是她推动医疗行业进步的见证。
消息传到合作医馆,仁心堂的王掌柜立刻挂出 “四品诰命江兰合作医馆” 的新木牌,还让伙计熬了大锅姜汤,免费分给百姓:“江诰命是咱医馆的贵人!她封了四品,往后咱们更要好好配合,把护理法子教给更多人!” 惠民堂的陈大夫则带着医馆的伙计,去新府邸送贺礼 —— 一对青花瓷瓶,瓶身上画着 “医护共治” 的图案,是他特意请景德镇工匠烧制的。
百姓的庆贺更是热闹。南城护理所门口,百姓们自发搭起了彩棚,卖菜的张婶送来了新鲜的蔬菜,做馒头的李叔扛来了一筐热馒头,连之前被江兰救过的老乞丐,都捧着攒了许久的铜板,要给江兰买贺礼:“江姑娘救了俺的命,俺没别的能送,这点钱您别嫌弃。” 江兰没收铜板,却收下了老乞丐带来的一束野梅花 —— 那是他在城外山上采的,虽不名贵,却透着最朴实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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