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亲我干什么?”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
“叮铃——”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祈安走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轻松的休闲装,脸上带着游客特有的好奇与松弛。
秦稔正擦拭着咖啡机,闻声抬头,脸上立刻习惯性地扬起温和的笑容:“欢迎光临。”
祈安走到吧台前,笑容自然:“老板,一杯热拿铁。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想想还是你家拿铁最合口味,临走前再来喝一杯。”
“好的,请稍等。”秦稔微笑着点头,熟练地操作起来。
蒸汽声呲呲作响,空气中弥漫开咖啡与牛奶交融的香气。
他的动作流畅,笑容如同面具般妥帖地挂在脸上。
“这个季节,往南边走走挺好,暖和。”祈安状似随意地闲聊,“人嘛,不能总困在一个地方。出去看看,心情会不一样。”
秦稔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将拉好花的拿铁推到她面前。
祈安接过,抿了一口,满足地叹息:“真好喝。”她看着秦稔,眼神真诚,“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咖啡。祝你的店……越来越好。”
付完钱,她像普通客人一样摆摆手,推门离去,身影融入门外流动的光影中。
秦稔站在原地,望着空荡的门口,有些出神。
出去……看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疏白发来的消息:
【秦先生,我用家族秘术追溯了你的资金流向,发现款项并未真正流失,而是因你近期精神损耗过大,记忆出现偏差,自行转入了一张不常用的储蓄卡内暂存。卡应在你枕下。虚惊一场,不必过于忧心,好好休养。】
秦稔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
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屏幕上摩挲。
记忆偏差……自行转入……
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要嚼碎,咽下,融入骨血里,成为新的真相。
是啊,母亲走后,他精神一直不好。
记错事情,也是有的。
他收起手机,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温和的略带疲惫的笑容,转身继续擦拭本就光洁的台面。
动作一丝不苟,如同过去的每一天。
…
第二天,办公楼旁边那家小小的咖啡店没有如常开门。
深色的卷帘门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内外。
偶尔有熟客路过,嘟囔一句“小秦老板今天休息?”,也就匆匆走了。
这城市太大,少了一家咖啡馆,像沙滩少了一粒沙。
…
几天后。
城市另一端,某个嘈杂混乱的城中村深处,一间廉租公寓内。
新租客是个沉默的年轻人,正忙着打扫卫生,想把前任租客留下的陈旧气息彻底清除。
他挪开角落那个老旧的木质床头柜时,发现背后与墙壁的缝隙里,卡着个不起眼的深蓝色塑料瓶,像是某种喷剂的替换装。
瓶身没有任何标签。
他好奇地拧开。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古怪甜香和化学制剂的味道弥漫开来。
年轻人皱了皱眉,觉得这味道有点恶心,随手将瓶子扔进了正在整理的垃圾袋里。
那袋子,很快就会被运走,焚烧,化作一缕无人记得的青烟。
…
也许未来某天。
会有施工队撬开这间公寓老化的地砖,或者凿开某面非承重墙。
然后,在一些被凝固的黑暗填充的缝隙里,发现一些不属于建筑材料的、属于人体的、难以辨认的细小组织。
会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几句猜测,或许还能登上本地新闻的一角,被定性为一场悬而未决的命案。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至少此刻,阳光正好。
【小剧场】(加更…唉,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就让萌萌哒小情侣给孩子们塞颗糖嗦嗦吧,迟来的国庆快乐~)
疏白刚躺下,就听见旁边窸窸窣窣,接着是立予珩抑扬顿挫的哀嚎:
“唉——!”
“嘶……”
“哎哟喂……”
疏白闭着眼,眉头微蹙:“大晚上,你演《窦娥冤》呢?”
立予珩不答,反而变本加厉,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嘴里哼哼唧唧的:“唉……”
疏白被他吵得没法睡,终于坐起身,只见立予珩蜷成一团,俊脸皱巴巴,一副重伤濒危的模样。
“你怎么了?”
老戏骨立予珩紧闭着眼,摇头,手指死死按着腹部,愣是一个字不说。
疏白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出手,一把掀开了立予珩的衣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数完,他抬起头,一脸困惑地看着瞬间石化的立予珩,语气非常认真:
“没少啊。一块都没少。你在这儿鬼哭狼嚎什么呢?”
立予珩:“…………”
他到底是动了谁的蛋糕?!!
疏白:“对了,我今天刚从真婆婆那拿回来的小蛋糕你看见了吗?”
“…哦,那个啊。就在你手底下啊。Smart people can see it, Foolish people can't see it.”
“……”
“嗷!你抠我肚脐眼干什么?”
“治病呗。Smart people can know it, Foolish people can't know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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