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盯着院角那株益血草,叶片上还沾着晨露,在晨光里泛着淡红。
系统提示音刚落,他便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草茎——这是他用灵泉水浇灌了七日的成果,第二茬的茎叶比头茬更厚实,能多换两块灵石。
"阳哥,粥要溢了。"柳如烟的声音从厨房飘来,带着点急促。
杨阳应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裤脚的土,转身时瞥见门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她踮脚搅粥的身影,发辫上的柴灰还没拍干净,在灶火映照下泛着暖黄。
他摸了摸怀里的灵纸,青纹封印在体温下微微发烫。
黄小梅的信还没拆,可厨房飘来的米香混着柳如烟偶尔的轻咳,让他喉头有些发紧。
三日前在坊市,他见她盯着布庄的红绒头绳看了半刻,最后攥着钱袋摇摇头,说"布票不够"。
现在那半块玉珏还在他枕头底下,而柳如烟的布包,还收在衣柜最里层。
"阳哥?"柳如烟端着粥出来,瓷碗边沿沾着米粒,"趁热喝。"她的目光扫过他衣襟,那里鼓起一块,是灵纸的形状。
杨阳接过碗,指尖触到她的手背——凉的,像今早井里打上来的水。
他突然想起昨日她去张婶家借米,回来时袖口湿了半截,说是路上摔了。"手怎么这么凉?"他脱口而出,伸手要握她的手。
柳如烟慌忙缩回,去擦桌角的水渍:"灶火灭了,重新烧的。"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粥上的热气,"信......是黄姑娘的?"
杨阳顿了顿,把碗放下:"昨日送来的。"他掏出灵纸,封印在两人之间泛着幽光,"可能......是报平安。"
柳如烟低头擦桌子,抹布在木头上擦出吱呀声:"该拆的。"她转身去拿咸菜,布包从袖管里滑出一角——正是他给的灵石,用蓝布裹得方方正正。
杨阳盯着那布包,喉结动了动。
他拆开灵纸时,青纹"唰"地散开,露出一行小字,字迹还是记忆里的清瘦:"阳哥,我在宗里一切安好,上月得了颗回春丹,寄与你防身。
宗里规矩严,暂不能下山,待我成了外门弟子,便接你同修。"
信末还坠着个小玉瓶,倒出一颗丹丸,朱红如血,丹香冲得他鼻尖发酸。
黄小梅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丹香,她塞给他半块玉珏,说"等我"。
那时柳如烟还在邻村帮人绣嫁妆,红绸子绕在她腕上,笑他"傻样"。
"丹香好浓。"柳如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杨阳回头,见她站在门槛边,手里攥着咸菜罐,指节发白。
晨光透过她的发梢,把柴灰照成了细金,可她的眼睛却暗得像未燃的灶膛。
"是回春丹。"杨阳把药瓶收进怀里,"治外伤的。"他想说这东西不如柳如烟熬的药粥实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柳如烟把咸菜放在桌上,瓷罐磕出轻响:"我去把昨日泡的豆子磨了,明日做豆腐。"她转身要走,杨阳却抓住她的手腕。
"如烟。"他的手掌覆住她冰凉的手背,"我不稀罕什么宗里的日子。"他指腹蹭过她腕上的老茧——那是绣了三年嫁妆磨出来的,"你熬的粥比仙丹暖。"
柳如烟的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
她低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轻声说:"我知道的。"可杨阳还是看见她眼角泛了红,像晨雾里的桃枝。
午后的坊市比往日冷清。
杨阳攥着新割的益血草,路过街角的茶摊时,听见几个修士压低声音说话:"听说李符师被劫了?
练气四层啊,脖子上挨了道淬毒的刀。"
"可不是?
杨柳街连着三户遭了劫,昨晚王屠户家的灵犬都被割了喉咙。"另一个声音发抖,"劫修怕是盯上咱们镇了。"
杨阳脚步一顿。
李符师他见过,上个月帮他画过两张护身符,手法利落,怎么会......他加快脚步到徐掌柜的药铺,门帘被风掀起,徐掌柜正擦着柜台,见他进来,压低声音:"小杨,今日别往杨柳街走。
那劫修专挑落单的,连储物袋都不留。"
杨阳摸了摸怀里的钱袋——里面有卖益血草的十五块灵石,加上之前的十二块,刚好够田租。
可听了这话,他后颈泛起凉意。
柳如烟还在家,他们的小院只有道简单的避尘阵,防不住淬毒的刀。
"徐叔,"他掏出两块灵石,"有没有便宜的防御阵盘?
一阶中品就行。"
徐掌柜抬眼:"你这是......"
"我娘子胆小,"杨阳扯了扯嘴角,"夜里总说听见动静。"
徐掌柜叹口气,从柜台下摸出个黑陶盘:"这是我收的旧物,一阶中品困灵阵,能撑半柱香。
本来要五十块,算你三十。"
杨阳数出三十块灵石,手有些抖。
田租十三块,剩下的灵石要留着买米,可他望着阵盘上的刻纹,咬了咬牙——柳如烟的安全,比什么都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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