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天还没彻底亮透,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摸过来一看,是个北京来的号码。我心里正嘀咕着谁这么早,接通了电话:“京京啊!我是你二表叔,我有个朋友最近家里总有怪事,你能不能…来给看看?”我还没完全醒透,迷迷糊糊间,听他讲述这段时间的遭遇。
“一开始,是家具柜门深更半夜嘎吱嘎吱响。他们起初以为是老房子木材热胀冷缩,没太放在心上。可没过几天,事情就不对劲了。睡到半夜,总感觉有人在拽被子,力道不大,但特别真切,一下子就能把人惊醒。紧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也听不清具体内容,像是一群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声音压得极低。”
“我这个朋友啊吓得够呛,以为是闹鬼,特地去寺庙求了几道符,贴在家里各个角落。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情况越来越严重。除了之前的动静,他们甚至开始看见有‘小人儿’在屋里飞,个头不大,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长相,嗖地一下从眼前掠过,让人头皮发麻。
二表叔他越说越急,最后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问我能不能尽快去北京一趟,机票让他朋友立刻订。我看了眼窗外微亮的天,心里有些打怵。说实话,我还没出过远门,更别说坐飞机了。但我还是应了下来。
“行吧,你让他把航班信息发我。”
机票订得急,是当天上午的航班。我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一些可能用得上的工具,就直奔机场。第一次坐飞机,说不紧张是假的。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房屋街道,我的心也一直悬着。手心里有点冒汗,只好强迫自己去想二表叔朋友家里的事。拽被子、叽喳声、飞的小人……这听起来,不太像是寻常的鬼事,倒更符合老人嘴里说的那种“山精百怪”,成了点气候的小东西。
飞机落地北京,开机就接到二表叔的电话。他和他朋友已经在出口等着了。见面后,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色憔悴,眼底下两团乌青,一看就是很久没睡好。他身边站着他的妻子,同样是一脸疲惫,冲我勉强笑了笑,笑容里都带着不安。
他们执意要先请我吃顿饭。吃饭的地方离机场不远,一家看起来挺精致的餐馆。二表叔的朋友(下面称他为李潼)点了一桌菜,我瞄了眼菜单,心里暗暗咂舌,北京这地方消费真不便宜,这一顿饭估计得一千多块。我忍不住想,其实简单吃碗面就行,这钱省下来给我多好!
饭桌上,我又仔细问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李潼和他妻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着细节,越是听,我越是觉得不像阴灵作祟。鬼气往往带着阴寒和滞涩,但他们描述的情形,却透着一种古怪的“活泛”。
吃完饭,我们坐车去他家。车开了很久,李潼家在北京的郊区,具体几环我也搞不清,反正离市中心挺远。他家在一个有些年头的居民楼里,房子不大,六十多平米,布置得简单整洁。
一进屋,我就暗自凝神感受了一下。空气里没有那种阴森的鬼气,反而隐隐流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略显活泼的气息。这更印证了我的猜测。我让李潼伸手,给他号了号脉。脉象里没有邪祟缠身的沉涩,反倒透出一缕淡淡的、温和的“仙”气儿,像是保家仙那种。
“你家有人供保家仙吗?”我收回手问道。
李潼媳妇儿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有,有!我婆婆家在东北老家供着保家仙,我们逢年过节也会遥拜。”
“哦,”我点点头,“估计是跟你们有缘。老人家年纪大了,这份缘分可能得你们来接!等回老家的时候,记得好好上炷香,磕个头,说明一下情况。”
到北京这天,折腾完已是晚上九点多。李潼媳妇儿忧心忡忡地说,那些怪事通常都要等到半夜十二点多才会开始。我让他们两口子照常回房休息,别锁门,我就在客厅沙发上等着。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耳朵却竖着,捕捉着屋里的任何一丝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静得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车流声。
快到十一点,刚到子时,屋里突然响起极轻微的“嘎吱”一声。我立刻眯起眼睛,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靠墙的一个老式木质柜子的门,自己轻轻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又是一阵窸窣声,像是有人在低声快速交谈,却一个字也听不清。然后,我看到几个比手指略小的影子,嗖地从天花板角落掠过,速度快得几乎捕捉不到。它们绕着屋子飞,时不时故意般碰一下柜门、桌角,弄出那些嘎吱的响声。
没有阴气,确实不是鬼。是一种成了精的小精灵,气息很纯粹,似乎更多的是顽皮,而不是恶意。想起之前莽撞行事的教训,这次我没急着动手。
我缓缓站起身,朝着它们最常聚集的方向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哪儿来的山精百怪?不好好修行,跑来扰人清净?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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