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暂时堵住了!”草叶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小脸花猫似的,却带着胜利的喜悦,“快!趁现在,铺‘温床’!埋管子!上模块!别让水汽再上来!”
北面的防御墙铺设,在堵住“后门”后,终于得以进行。一袋袋沉重的“神息银鳞”模块被嵌入温床,沼气导入,热量升腾。新墙在夜色中延伸,沉凝的力场隔绝着森林的湿冷与无形的死亡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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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部落里大部分区域陷入了疲惫的沉睡。只有几处地方依旧灯火通明(沼气灯),喧嚣不止。
战俘营的研磨区,在几盏摇曳的“污秽神灯”映照下,依旧响彻着“嚓…嚓…嚓…”的单调乐章。“大地银鳞”的神迹余温尚未散去,信仰的加持让“磨石工”们迸发出惊人的耐力。汗水浸透屎黄色“工作服”,石粉沾满口鼻,但他们的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
“黑指”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油亮的皮肤在灯光下反光,石杵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沉闷的爆发力。他面前的燧石板上,一块格外坚硬的磁矿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齑粉。他研磨出的粉末,在幽蓝的火光下,依旧闪烁着比其他人都更细腻、更持久的银芒,仿佛真的蕴含着更多“神赐恩典”。
“狼臀”筛粉筛得手臂麻木,但看着筛下那如银沙流淌的粉末,再想想晚饭时多分到的那半块加了盐的肉干(草叶兑现的“优质供应商”奖励),他觉得这“赎罪券”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他甚至主动帮旁边一个累得手臂发抖的年轻战俘多筛了两筐。
“动作快点!大地母亲赐予我们力量!磨出最亮的银鳞,守护神墙!”一个被“神迹”彻底感化的老燧石战俘,一边研磨一边低声祷告,仿佛在完成神圣的使命。
草叶抱着膝盖,坐在离研磨区稍远的一块石头上打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防毒面具歪在一边,露出半张疲惫的小脸。阿果和几个年纪稍大的“小鸟”强撑着精神,像尽职的小卫兵,在工坊边缘巡逻,小木棍依旧紧紧攥着,但脚步已经有些蹒跚。
一筐筐闪烁着银灰色光泽的“大地银鳞粉”被连夜运出,如同输送着希望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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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中央,靠近“芬芳”混合中心的临时堆料场。
夜色中,这里却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焦灼。怒雷像一头烦躁的困兽,围着几堆东西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踏得地面咚咚作响。一堆是刚运来的、在幽蓝灯光下依旧闪烁着星芒的“大地银鳞粉”小山。另一堆,则是刚从工地上运回的、被替换下来的、已经黯淡无光、甚至有些板结发灰的……废渣?那是从西侧旧墙上拆下的、耗尽了“神力”的旧模块填充物。
“不对!石锤!你给老子过来看!”怒雷猛地停住脚步,巨大的手指戳向那堆新运来的磁石粉,又指向旁边堆积如山的、等待混合的“神之粑粑”粉,最后指向那堆灰败的废渣,铜铃般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暴躁,“这新磨的粉!看着是不少!可跟这堆臭烘烘的‘大地之息’一拌,再填到墙上……老子怎么觉着,这新墙‘吃’粉的速度,比旧墙快了一倍不止?!早上填的坑,晚上就感觉那‘神力’(沉凝感)有点……有点虚了?!”
石锤蹲在废渣堆旁,粗糙的手指捻起一撮灰败的粉末,又抓起一把新磨的银鳞粉,凑到沼气灯下仔细对比。灯光下,新粉闪烁着诱人的银芒,而废渣则黯淡无光,如同死去的灰烬。他眉头拧成了死疙瘩,沉声道:“怒雷首领说得没错。新粉是亮,但……感觉里面的‘银鳞’精气,耗得特别快。旧墙的废渣,虽然臭,但当初填进去时,也没这么快就成灰啊?” 他给出了一个基于战士直觉和工匠经验的朴素判断——新磁石粉的“耐久度”不行!
草叶被这边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抱着她的“防毒面具”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银鳞粉不够亮吗?”她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以为质量问题。
“亮!亮顶个屁用!”怒雷烦躁地一挥手,指着那堆废渣,“你看看这些!才在墙上待了多久?神力就散光了!跟这堆新粉一对比,新粉就是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这样下去,我们磨石头的速度,赶不上墙‘吃’石头的速度!还没等墙围起来,粉就先耗没了!”
草叶这才看清那堆灰败的废渣,小脸瞬间垮了下来,睡意全无。她学着石锤的样子,抓起新粉和废渣对比,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被“芬芳”呛得直皱小鼻子),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焦虑:“怎么会这样?‘大地银鳞’明明那么亮……难道是……我们磨得不够细?还是搅拌得不够匀?”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神圣质检流程”。
“不是细不细的问题!”怒雷暴躁地低吼,“是这石头本身!它里面的‘银鳞精魄’不够!不经用!” 他给出了一个极具原始玄学色彩的诊断——磁石矿的“品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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