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风将诺基亚放入屏蔽盒的瞬间,主控屏上的基站监控软件仍在刷新数据流。图像传输已中断,但那段BMP文件残留在缓存区,未被彻底清除。他调出航研院特供纸张数据库,输入纤维密度与荧光反应参数。三分钟后,系统比对完成——纸张来源为2016年前试飞任务专用简报册,编号TY-7A,仅配发至国家级航空试验单位。
“不是伪造。”他说,“是原件扫描。”
沈昭华站在侧控台前,手指划过平板界面,接入军方退役人员档案库权限。她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份模糊名单拖入解析窗口。周子豪同步启动OCR去噪算法,编写动态噪点剥离程序。屏幕逐行还原文字,姓名依次浮现,大多以代号标注,身份栏写着“失效”“清除”“终止”。
当“陈御风”三字出现在第十一行时,字体笔迹自动匹配系统弹出提示:与2028年某型发动机高空台试验日志签名一致性达99.8%。下方备注一栏清晰显示:“已殉职,事故归因:双发停车,无生还可能。”
陈御风盯着那行字,瞳孔收缩。他伸手调出前世最后一次飞行任务记录,对比签名位置、倾斜角度、笔压轨迹。完全一致。更关键的是,这份名单使用的排版格式,正是当年内部评审会的技术备忘录模板,仅限核心项目组使用。
“他们用我们的规则写死亡令。”他说。
沈昭华咬住下唇,指尖在平板边缘微微发颤。她调出父亲最后飞行日志的备份文件,发现日期栏停在2008年10月17日。那天下午三点十二分,一份匿名技术备忘录传入驾驶舱终端,提议在极端天气导航系统中加入远程干预接口,署名为“Dragon Core Project Lead”。当时未引起重视,文件三日后自动删除。
“同一个名字。”她说,“同一种格式。”
周子豪摘下眼镜,镜片内侧水雾未散。他将“龙眼协议”原始提案文件调出,发现署名栏有双重签名:上方是陈御风的电子签章,下方赫然是沈振邦的手写签名。时间戳为2017年9月4日,早于陈御风重生时间点三个月。
“这不是后来植入。”他说,“是提前布局。”
陈御风闭眼片刻,再睁眼时目光如铁。他未调用系统直连通道,而是手动创建虚拟沙箱环境,准备导入“龙眼”协议框架。系统立即弹出警告:该模块曾被标记为“高危禁用”,越权加载可能导致权限反噬或逻辑炸弹触发。
他输入个人飞行贡献值作为认证代价,申请临时越权访问。系统沉默五秒后,允许注入。协议框架进入隔离区,开始初始化运行。
陈御风设定模拟场景:2028年10月17日,北纬38.2度,东经115.6度,高度米,气象条件复制当日实况——晴转强对流,风速突变,电离层扰动指数上升。全息投影启动,一架歼-20原型机模型出现在空中,引擎运转正常。
飞行进行到第十七分钟,高度稳定在米时,投影突然闪烁。发动机ECU接收到一段加密脉冲信号,频段归属地面塔台通信信道,但发射源不在任何备案基站范围内。指令代码为十六进制序列:`F0F0C0DE00000000`。
“F0F0……”周子豪低声念出,“是‘Force Override’的缩写,老式控制系统中的强制接管指令。”
陈御风没有回应。他放大信号路径溯源图,发现IP归属地指向一台服务器节点,注册信息为2008年某境外航材企业驻华办事处,备案编号SW-09-7741——正是诺基亚背面蚀刻的渡鸦计划代号。
影像继续回放。脉冲触发后,双发推力曲线骤降,FADEC系统显示“定时锁死”状态,无法重启。驾驶舱警报响起,飞行员尝试切换备用电源、手动调节燃油阀、启动应急发电机,均无效。飞机进入失速俯冲,最终坠毁于山区。
全过程持续四分十三秒。
“不是故障。”陈御风声音低沉,“是执行。”
沈昭华踉跄一步,扶住控制台边缘。她调出父亲坠机当日的维修报告副本,发现同一天,同一服务器节点曾向沈氏集团飞行器发送过一次系统更新包,内容标注为“导航增强补丁”。该补丁未通过审核,但在测试机上短暂运行过七分钟。
“两起空难……同一个源头。”她说。
陈御风转身走向主控台,手指悬停在系统确认区上方。隐藏任务链界面再次浮现,【检测到原始信标响应,是否加载“龙眼”协议预置框架?】的提示仍未消失。他没有点击确认,也没有退出。
周子豪默默将“龙眼协议”原始文件重新归档,设置三级加密权限,仅限三人可见。他擦干镜片水雾,戴上耳机监听沙箱环境残留信号。一段极短的数据流仍在循环:`DRGN_SW_0917_ACK`,像是某种应答机制的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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