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瞬间变得更加稳固。
凌澈感到对抗的压力骤然一轻。他平淡的声音在能量轰鸣中传递:“这不像你。”
在长达一年多的惨烈厮杀中,他早已无比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由自己执念和力量碎片构成的“伪物”,是一个比他更加偏执、更加疯狂的……疯子。
孤刃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淡然:“这很像‘凌澈’,不是吗?”
短暂的沉默。
“你说的对……”凌澈的声音似乎也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随即,两道代表着不同道路、不同存在形态的恐怖身影,再次在这片被他们力量反复蹂躏又修复的空间中,展开了更加狂暴、更加毁灭性的碰撞!
偌大的空间在每一次交锋的余波中破碎、愈合,再破碎、再愈合,循环往复,仿佛一场永无止境的毁灭之舞。
时间,在战火与守护中悄然流逝了一年多。
外界,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
琪亚娜·卡斯兰娜,经历了无数战斗与磨砺,眼神中褪去了许多青涩,沉淀下坚毅与复杂。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胸前的戒指吊坠,指腹感受着那冰凉的金属触感,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深切的思念,对父亲安危的担忧带来的悲伤,以及一丝丝连她自己都难以厘清、潜藏在心底深处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老爹……”她低声呢喃,凝视着那枚看似普通的戒指。就在不久前,一次足以致命的危机中,正是这枚凌澈留下的戒指,在她濒临绝境时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引导她、支撑她,最终让她以完全掌控自身意志的姿态,成为了真正的“薪炎之律者”。
而这,并非孤例。在过去一年多动荡不安的岁月里,这样的守护,发生了不止一次。无论是她自己,还是芽衣、布洛妮娅……甚至是其他一些与凌澈有过深刻羁绊的人,只要她们在危难时刻心念所至,呼唤那份力量,这些戒指便会给予回应,成为她们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琪亚娜真的,真的,非常感激她的老爹……这份感激,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除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画面,琪亚娜漂亮的蓝色眼眸瞬间瞪成了死鱼眼。那艘从世界之外降临的休伯利安号……以及从上面下来的一群……女人!
里面好几个,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与老爹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尤其是当她们得知琪亚娜是凌澈的“女儿”后,一个个眼睛都红了,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追问她母亲是谁。
直到琪亚娜无奈地解释自己只是“认的”之后,她们才用一种既松了口气又带着莫名警惕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你可以叫我妈妈哦~”
可恶!这种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母亲”,她才不要认呢!如果……如果老爹真的需要……那不如……由我来……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琪亚娜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浓郁的红晕,心跳也莫名加速。
“琪亚娜,该来会议室集合了。”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既带着一贯的认真与责任感,又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是她的姐姐,幽兰黛尔。
“来了。”琪亚娜深吸一口气,压下脸上的热度,打开门,对姐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姐姐,怎么是你亲自来叫我啊?”
幽兰黛尔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因为……这次会议的发起人……”
“这样啊……”琪亚娜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一些,显然明白了姐姐的未尽之言。
见此,幽兰黛尔连忙露出一个略显生疏、却努力想表达亲近的笑容,如同一个失散多年终于重逢、还在努力适应如何当好姐姐的角色:“琪、琪亚娜,你又在想凌澈了啊?”
琪亚娜无奈又带着点小埋怨地看着姐姐:“姐姐……你怎么能直接喊老爹的名字呢?要叫叔叔才对嘛...”
“哈哈……”幽兰黛尔干笑两声,更尴尬了,“习、习惯了嘛……”她确实还在适应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妹妹。
姐妹俩就这样带着点微妙的氛围,走向会议室。刚推开厚重的门,琪亚娜就听到一个刻意拉长、带着夸张咏叹调的熟悉声音:
“哦~我亲爱的主角的小姐,真是让吾辈望眼欲穿,恭候多时了啊。”
琪亚娜的眉头瞬间皱紧,神色冷淡下来。啊……果然是这个最讨厌的家伙——奥托·阿波卡利斯。
说起来,琪亚娜能确认幽兰黛尔就是自己失散的亲姐姐比安卡,正是与眼前这个金发男人——奥托主教——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的合作后,由他亲口告知的真相。
幽兰黛尔无奈地扶额:“奥托主教,你总是这样说话然后挨打,我是不会帮你的。”她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位的做派。
奥托故作伤心地用华丽的袖口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比安卡,我亲爱的学生,你就是这么对待教导你许多、亦师亦友的……”
“我好讨厌他,观星。”一个带着明显厌恶的清脆女声打断了奥托的表演,她嫌弃地撅着嘴,看向身边手持羽扇、气质沉静的白发少女观星,“我能直接去揍他吗?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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