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六年深秋的武昌,晨雾还未散尽,城南门的青灰色城墙已被昨夜红衣大炮的轰击撕开数道狰狞裂口。砖石碎屑混杂着枯草,在护城河浑浊的水面上漂浮,像极了这座孤城摇摇欲坠的处境。赵烈身披玄铁鳞甲,勒马立于城郊高坡,目光扫过城下阵列——三万步兵手持包铁长矛,以五人一组结成盾阵,盾牌外层裹着浸湿的牛皮,能缓冲箭矢与石块冲击;两千火绳枪兵分成三排纵队,站在盾阵后方,枪管斜指天空,火绳已提前用烈酒浸泡,在晨风中泛着油亮光泽;十门红衣大炮则架在高坡下的平整地面,炮口经军工兵校准,正对着城南门的破损处,炮膛里塞满了碗口粗的实心弹,只待点火的号令。
“将军,斥候传回消息,张献忠在南门后堆了三尺高的沙袋,还塞了圆木加固,城门内驻守着五千精兵,全是他从四川带来的‘老营’,想借着街巷狭窄,跟咱们打巷战!”斥候翻身下马时,甲胄上还沾着城外围墙的尘土,语气里满是急切,“另外,叛军在城内主要街巷都设了路障,还拆了民房的木料搭起箭楼,看样子是要顽抗到底。”
赵烈微微颔首,左手下意识抚向腰间剑柄,右手则悄然调出系统面板。昨夜突破长江封锁后,面板上的“中原平叛总进度”已从65%升至70%,而随着武昌城被漠北军、长江水师团团围住,面板突然弹出一行鎏金提示:【检测到核心叛首张献忠被困孤城,触发主线任务分支——“攻克武昌·生擒献忠”,任务时限:三日。任务奖励:1. 燧发枪核心部件完整图纸;2. 中原军工基地专属选址权限;3. 火药提纯工艺优化方案(附配比表)】。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燧发枪核心部件完整图纸”上,指尖轻点面板,图纸立刻以立体投影的形式展开——从击发装置的“燧石夹”“弹簧片”,到枪管内壁的“螺旋膛线”,再到装弹口的“防潮密封圈”,每个部件的尺寸、材质、锻造工艺都标注得极为详尽。面板还附带了对比说明:【当前装备火绳枪:击发依赖火绳,遇风、雨、潮气易哑火,每分钟最高射速1.5发,有效射程80步;待造燧发枪:采用燧石撞击点火,无火绳依赖,全天候可用,射速提升至每分钟2.2发(增幅30%),螺旋膛线使有效射程延伸至120步(增幅50%),且铅弹飞行稳定性提升,命中率提高40%,故障率从火绳枪的25%降至10%(降幅50%)】。
“这燧发枪要是造出来,以后雨天作战、夜间突袭,再也不用怕火绳受潮了。”赵烈心中暗喜,又看向“中原军工基地专属选址权限”——权限说明显示,他可在中原地区(洛阳、开封、武昌、西安四城范围内)任选三地,系统将提供“基地规划蓝图”(含冶炼区、锻造区、火器研发区、工匠生活区布局),且选址后可触发“资源定向输送”任务,漠北的煤铁、江南的铜矿将优先供应所选基地,缩短建设周期至少3个月。而“火药提纯工艺优化方案”则更实用:【将传统硝石、硫磺、木炭配比从75:10:15,调整为78:8:14,通过“三次水煮去杂”工艺提纯硝石,火药燃烧效率提升25%,同等装药量下,红衣大炮射程增加100步,火绳枪铅弹初速度提高15%】。
“将军,长江水师周遇吉总兵派人来报,他已率五千水师战船绕到武昌城东的汉阳门,架起三门红衣大炮,正准备轰击城墙,牵制叛军兵力,让咱们放心攻南门!”参军的禀报打断了赵烈的思绪。
赵烈收回面板,嘴角扬起一抹锐利的弧度:“张献忠想凭巷战拖延时间,咱们偏不让他如愿。传令下去,红衣大炮先集中火力轰击南门破损处,务必轰开能容骑兵冲锋的缺口;张二牛,你率一万重甲骑兵,绕到西门待命,待南门攻破、叛军主力被吸引过去后,立刻突袭西门,直捣楚王府;李三郎,你的两千火绳枪兵分成两队,一队随步兵盾阵推进,清理城门内的叛军,另一队守住城南街路口,防止叛军从侧翼反扑。”
“得令!”张二牛与李三郎齐声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辰时三刻,赵烈抬手挥下令旗:“红衣大炮,点火!”
十名炮兵同时点燃炮捻,“滋滋”的火星沿着药线快速蔓延,片刻后,“轰!轰!轰!”的巨响接连炸响,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十枚实心弹呼啸着飞向城南门,其中六枚精准命中昨夜留下的裂口——原本就松动的城墙砖石瞬间崩飞,沙袋与圆木搭建的屏障被砸得粉碎,城门后传来叛军凄厉的惨叫声。第一波炮击过后,南门已出现一个宽约五丈的缺口,露出城内混乱的街巷。
“第一排火绳枪兵,射击!”李三郎的吼声响起,第一排火绳枪兵同时扣动扳机,铅弹如暴雨般射向缺口处的叛军——那些刚从炮击惊吓中回过神的叛军,还没来得及举起刀枪,就纷纷倒地,尸体很快堆成了小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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