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心中一动,面上不显,取出新制的一小坛“升级版”酸笋,递了过去:“婶子试试这个,我新琢磨的方子,味道或许更爽口些。”
妇人接过,也没多想,用一把嫩青菜换了些许。
翌日,那妇人竟满脸喜色地又来了,声音都亮堂了几分:“哎哟!林丫头!你新做的这酸笋神了!我家那口子就着它,愣是扒下去两大碗饭!说这酸味特别正,吃了胃里舒坦,连带着精神头都好了些!还有没有?我再换点!”
她的嗓门不小,顿时引来了旁边几个村民的注意。
“真的假的?有那么好吃?”
“林丫头又弄出新花样了?”
林薇薇心中暗喜,知道时机到了。她取出新制的、加了微量银雾草的芋饼,分给众人品尝:“各位叔伯婶子也尝尝这个,新做的芋饼,看合不合口味。”
众人将信将疑地接过,一尝之下,眼睛都亮了。这芋饼外表看似与以往无异,入口却更加绵软香甜,咽下后喉间似有淡淡回甘,莫名让人觉得满足。
“嗯!是比以前的更香!”
“好吃!吃了好像没那么容易饿了?”
“薇薇丫头,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好评如潮。虽然没人能说出具体哪里不同,但食物的口感和食后的舒适感是不会骗人的。
林薇薇这才微微一笑,语气自然地说道:“多谢各位夸奖。也是侥幸,前些日子在山里采到一种特别的香草,晒干了磨成粉,试着加了一点在吃食里,没想到味道确实好了些,吃着也舒坦。就是那香草难得,量太少,只能偶尔做一点,价钱嘛,可能要比以往的稍贵一文钱。”
她将一切归功于“偶然所得的稀有香草”,抬高了产品价值,解释了提价原因,也暗示了产量有限,避免了他人觊觎和大量索求。
尝到甜头的村民并未介意多出一文钱,反而觉得物超所值。很快,“林丫头用秘制香草做出了更美味的芋饼和酸笋”的消息传开了,她的摊位前重新围满了人,新品很快被抢购一空。
周掌柜在杂货铺里看得眼热,却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去卖加了“香草”的芋饼吧?只能眼睁睁看着人流涌向林薇薇的摊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赵里正再次“偶遇”时,也拿起一个新芋饼尝了尝,细细咀嚼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更深沉的探究,最终却只是呵呵一笑:“薇薇丫头心思巧,这饼子确实滋味不俗。”并未多问“香草”之事。
林薇薇知道,他未必全信,但这合乎情理的“美食改良”说法,暂时堵住了他的嘴。
第一局,她险胜。利用微量的银雾草成功提升了产品竞争力,初步稳住了阵脚。
但她并未满足。她知道这还不够。周掌柜的敌意并未消除,赵里正的审视仍在继续。她需要更稳固的根基。
她将目光投向了村里那些同样贫困、却有着一技之长的妇人。比如,那位会编结实草鞋的老汉的妻子,那位能织出细密土布的寡妇,还有几位擅长腌制咸菜、打理菜园的好手……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逐渐清晰:单打独斗终究力量有限,且易成为靶子。若能以“改善伙食、互惠互利”为名,将这些人松散地联合起来,用自己的“新品”芋饼酸笋和逐渐积累的信誉,换取她们的手工制品、蔬菜或腌菜,再加以整合……或许能形成一个小范围的、以物易物的良性循环,增强自身的抗风险能力和在村中的影响力。
这并非易事,需要慢慢渗透和经营。
但林薇薇眼中已燃起斗志。暗流涌动又如何?她自有巧思破局。这冼家村的棋局,她不仅要立足,还要一步步落子,盘活全局。
她看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心中默念:邓老先生,您留下的机缘,我绝不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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