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货仓内,灯火摇曳——其实就是几个破碗里放着劣质油脂点燃的灯芯,映照出几张狰狞而惬意的面孔。
虎爷胡三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还算完整的破木箱上,手里掂量着几枚刚收上来的铜钱,三角眼里满是得意。他面前,几个核心打手正围着一小坛劣酒和几碟偷来的咸菜花生,吹牛打屁,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妈的,今天收成一般啊。”一个满脸横肉的乞丐啐了一口。
“知足吧,现在那些穷鬼越来越精了,藏得深!”另一个瘦高个附和。
“哼,藏?”虎爷冷笑一声,三角眼扫过众人,“明天带几个人,去码头那几个新来的货船那边‘转转’。再不交够数,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打断几条腿,看谁还敢藏!”
他语气狠戾,仿佛打断人腿如同折断几根稻草。众打手纷纷狞笑着应和。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货仓那扇破烂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阵冷风随之灌入,吹得灯火一阵明灭摇曳。
所有人都是一愣,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背对着门外稀薄的月光,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清具体样貌,只能看出是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
“谁他妈啊?”一个离门口最近的打手醉醺醺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滚出去!”
那身影却没有动,反而向前迈了一步,走进了货仓。火光勉强照亮了他的下半张脸,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虎爷眯起了三角眼,觉得这身影隐约有点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他心中莫名生起一丝警惕,喝道:“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那少年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得甚至有些温和,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虎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几个月不见,就不认得老朋友了?”
这个声音……
虎爷瞳孔骤然一缩!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倔强、让他几次吃瘪的小乞丐的身影!
“是…是你?!那个小杂种!”虎爷猛地站起身,又惊又怒,指着季言,“你他妈还敢找上门来?!”
众打手也反应过来,纷纷抄起手边的木棍、破刀,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原来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小杂种?啧,词汇真匮乏,反派死于话多没听说过吗?而且这开场白也太老套了,差评!”季言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却依旧平静。
“看来是想起来了。”季言点点头,“也好,省得我多做自我介绍。虎爷,你之前找我麻烦,打我骂我,甚至想弄死我,这些旧账…我们今天该算算了。”
“算账?就凭你?”虎爷气极反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人闯到我的地盘,跟我算账?我看你是活腻了!兄弟们,给我上!卸了他两条腿,让他跪着跟老子说话!”
“吼!”十几个打手早就按捺不住,嚎叫着扑了上来。在他们看来,对方就一个半大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下一秒,他们的狞笑就僵在了脸上。
面对最先冲到面前、挥舞着木棍砸下的横肉乞丐,季言脚下只是看似随意地一滑,便轻松避开了那势大力沉却笨拙的一击。同时,他的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在那乞丐的手腕处轻轻一拂。
“咔嚓!”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 “啊——!”那乞丐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木棍脱手落地。他抱着手腕倒地翻滚,痛得涕泪横流。
“什么?!” 其他打手还没反应过来,季言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般切入他们中间。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最简单、最直接、最有效的动作。 侧身,避开捅来的破刀,手肘精准地撞在对方肋下。矮身,躲过横扫的木棍,脚尖悄无声息地踢在另一人的膝盖侧面。 每一次移动,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攻击,击中要害。
“都是些三脚猫功夫,林子里的野鸡都比他们强。”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提前预知了所有人的动作。强化后的神经反应速度和身体协调性,让他面对这些只会凭蛮力打架的混混,如同成年人戏耍孩童。
更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炁”,附着在他的拳脚指尖。虽然无法外放伤敌,却能让他的击打更具穿透力,点到关键穴位,便能造成远超表面的伤害——脱臼、剧痛、短暂的麻痹…
“哎哟!”
“我的胳膊!”
“腿!我的腿没知觉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混杂着骨骼错位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十几个打手,已经全部躺倒在地,不是抱着扭曲的肢体哀嚎,就是瘫在地上抽搐,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货仓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油脂灯芯燃烧的噼啪声。
虎爷脸上的狞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骇和恐惧。他像见鬼一样看着季言,三角眼瞪得几乎裂开,肥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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