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燠的鼻子突然发酸。
她想起自己前世被闺蜜背叛时,也是这样渴望有个人能拉住她的手。
此刻程砚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她鬼使神差把颈间的半块玉牌摘下来:"或许...能拼上?"
两块玉牌刚碰在一起,便发出清越的鸣响。
晨光里浮起金色纹路,拼成完整的狐首图腾——正是青丘隐世支脉的族徽。
程砚的呼吸陡然一滞:"这是...?"
"我穿书时系统给的原主遗物。"安燠深吸口气,把心一横,"我也不是什么玉面夫人。"
老槐树的蝉突然噤了声。
系统猫从窗台跳下来,蹲在两人脚边歪头看玉牌;九齿钉耙的器灵"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惊飞了树洞里的松鼠。
程砚望着她的眼睛,喉结动了动。
安燠正准备迎接他的质问,却见他突然咧嘴笑开,露出白牙:"我就说嘛,阿燠才不是什么娇滴滴的仙子。"他伸手揉乱她的发顶,"你要是早说,我能把十年前采的野果干都翻出来给你!"
安燠被他的反应砸懵了:"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程砚把玉牌小心收进乾坤袋,"我守山这么多年,最见不得的就是神仙拿'规矩'当刀砍人。"他蹲下来与她平视,眼里映着碎金般的阳光,"阿燠,你要是信得过我,往后查旧账的事...我陪你。"
九齿钉耙突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器灵从耙齿里探出半张脸,挤眉弄眼道:“老程你可别学话本里的痴汉,上次替小狐狸偷月老祠的姻缘签,差点被夜游神抓包——”
“闭嘴!”程砚耳尖通红,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抄起耙子就要往怀里塞。
安燠却笑出了声,她伸手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尖:“原来憨熊也会脸红?”
程砚的耳朵抖得更厉害了,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熊瞎子:“谁、谁脸红了?日头太毒!”他转身往寨子里走,却又在门口停住脚,背对着她道:“晚膳有蜂蜜桂花糕,爱吃就来。”
安燠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手指悄悄摸上腰间的山神符。
符纸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而方才瞥见的“安氏女”三个字,正像颗被埋下的种子,在她心口“咔”地裂开条缝。
夕阳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黑熊寨的竹门吱呀一声合上。
安燠站在寨门口,望着程砚消失的方向出了神,尾巴尖在身后晃成小扫帚。
她突然想起前晚在屏风后写的小本本,此刻恨不得立刻翻到新一页,写上"程砚翻旧账时,眼睛比看桂花蜜还亮——以及,他笑起来像偷到蜂蜜的熊瞎子"。
系统猫跳上她肩头,尾巴尖扫过她发烫的耳尖:"现在知道憨熊不憨了?"它打了个哈欠,"不过先别急着感动——后面的路可不好走啊。”
安燠摸着程砚塞给她的山神符,青玉在掌心烫得厉害。
她望着程砚蹲在老槐树下整理笔记的背影,突然觉得胸口涨得发疼——那是她前世从未体会过的,被人护着的滋味。
夜色渐深时,安燠站在黑熊寨门口徘徊不去。
寨子里飘来程砚煮的蜂蜜桂花粥香,她却望着天上若隐若现的血月出神。
系统猫眯着眼蹲在她脚边:"想什么呢?"
"我在想..."安燠摸着颈间空了的玉牌位置,”当年推我下悬崖的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系统猫不知何时跳上她肩头,尾巴尖扫过她发烫的耳尖:“喵,今夜月黑风高……”
“打住。”安燠拍开它的爪子,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我就是想去厨房看看桂花糕蒸好了没。”
系统猫眯起眼,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那本笔记的第三页,夹着张昆仑山的地形图哦。”
(夜色漫过寨墙,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系统猫伸了个懒腰,爪尖在青石板上划出细响——有些旧账,该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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