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盯着父亲手背上蜿蜒的血线,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跪坐在满地狼藉中,捡起挂钟破碎的罗马数字残片,将尖锐的瓷片按在自己手腕:“麒麟芯片?多好听的名字。不过是绿萍踩着我的梦想铸造的勋章!” 翡翠手镯撞在茶几上发出清脆声响,她猛地扯下饰品,狠狠砸向父亲缠着绷带的手,“你心疼她的牺牲,为什么不看看我?当年我在实验室连续三天三夜调试数据,结果成果全被她拿走!”
汪展鹏蜷起受伤的手,羊绒围巾上的血迹正以诡异的姿态蔓延。他望着子这个小女儿瞳孔里燃烧的疯狂,想起这个小女儿紫菱小时候在暴雨中追赶蝴蝶的模样 —— 那时的紫菱会为摔死的甲虫哭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破碎的瓷片在自己皮肤上刻下扭曲的纹路。“你母亲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他的声音被窗外的雷鸣劈碎。
“别拿她来压我!那个没用的蠢货,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什么也给不了我。” 紫菱突然暴起,裁纸刀抵住父亲咽喉,冰凉的金属划过皮肤时,她忽然又笑了,“知道为什么我留着这把刀吗?当年绿萍抢我项目那天,我就是用它划破了自己的掌心。血滴在实验报告上,红得比她的勋章还要鲜艳。” 刀尖突然下移,挑开父亲衬衫第二颗纽扣,“现在轮到你选择了,是继续做华国的英雄父亲,还是做我的同谋?”
雨声中夹杂着警笛的呜咽。汪展鹏望着女儿染血的指尖,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加密 U 盘 —— 里面藏着的不仅是叛国证据,还有紫菱写满 “我要证明给你们看” 的草稿纸。他喉头哽咽,最终只是轻轻按住女儿持刀的手:“紫菱,自首吧,我陪你......”
回应他的是比刀刃更锋利的笑声。紫菱猛地抽回手,裁纸刀在父亲脸颊划出浅痕,血珠滚落时,她抓起桌上全家福,将绿萍的脸撕成碎片撒向空中:“自首?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汪绿萍的勋章是用妹妹的骨头垒起来的!而你 ——” 她逼近父亲,呼吸喷在他渗血的伤口上,“你永远都是那个看着小女儿被抢走一切,却只会说‘别闹’的废物父亲!我恨你,恨你……”
玄关的风灯在雨中明明灭灭,将汪展鹏的影子拉得细长。他看着紫菱因愤怒而颤抖的肩背,突然想起她三岁时第一次发烧,整夜抓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松手。那时她手腕上还戴着母亲编的红绳,而不是现在这只浸着岛国政客体温的翡翠镯。
“瑞士银行的账户密码,” 他从公文包深处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纸边被汗水浸得发皱,“是你母亲的忌日。钱不多,但足够你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我不要钱!” 紫菱猛地转身,雨水混着泪水从她发梢滴落,在猩红色睡袍上洇出更深的红,“我要汪氏集团!要绿萍拥有的一切!你不给,我就去找渡鸦剩下的人,他们说过能帮我……”
汪展鹏的指尖在纸条上凝固。他想起苏晴发来的加密情报:渡鸦残余势力正在招募 “对华复仇棋子”,诱饵是 “颠覆汪绿萍的荣誉”。此刻紫菱眼中疯狂的光,和审讯室里费云帆自爆前的亢奋如出一辙 —— 都是被欲望焚烧的时间囚徒。
别墅大门在身后关上时,雨幕中传来紫菱摔碎花瓶的巨响。汪展鹏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那栋逐渐被雨雾吞噬的别墅,突然想起母亲信里最后的话:“若紫菱执迷不悟,别用父爱做她的牢笼,要让她看见真实的光。”
汪展鹏删掉手机里 “紫菱仍在联系岛国” 的草稿短信,点开我的对话框,却只打出一个 “雨大,保重”。
车窗外,梧桐叶在雨中旋转着坠落,每片叶子的脉络都像极了汪展鹏手背上被玻璃划出的伤口 —— 那些伤口曾以为能用父爱缝合,直到此刻才明白,有些背叛的裂痕,连血缘的胶水也粘不住。
车载广播里女播音员的声音清脆如冰棱:“汪氏集团联合国家实验室研发的新一代麒麟芯片,今日正式通过国家最高技术验收……”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水痕,将霓虹灯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汪展鹏盯着手腕上蜈蚣状的烧伤疤痕,突然发出沙哑的笑。这笑声惊飞了雨幕里避雨的麻雀,也惊得副驾驶座的秘书差点踩下刹车。
“汪老先生?” 秘书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后视镜里映出汪展鹏布满血丝的眼睛。老人从西装内袋摸出张泛黄的照片 —— 那是紫菱十岁生日,她穿着沾满颜料的白裙子,踮脚给绿萍戴自制的纸皇冠。照片边缘被反复摩挲得发毛,像极了他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去紫菱公寓。” 汪展鹏突然开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车载电台突然插播紧急新闻:“警方在城南仓库查获疑似渡鸦组织走私的芯片原料……”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汪展鹏猛地关掉广播,皮革座椅在暴雨声中发出细微的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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