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眼瘫坐在地的楚濂,他的西装裤膝盖处沾着红酒渍,领带歪斜得近乎滑稽。当他还试图伸手抓住我裙摆时,我侧身避开,踩着破碎的戒指碎片走向宾客。水晶吊灯重新亮起,将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却照不暖我心底的寒意。
“绿萍,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陈太太端着香槟的手微微颤抖,“那个楚濂,简直狼心狗肺!”
我礼貌地笑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谢谢您,不过今天还是聊些开心的吧,毕竟这是庆祝舞会。”
话音未落,王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绿萍丫头,别往心里去,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角落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紫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握着半截香槟杯,眼神阴鸷地盯着楚濂:“你说我勾引你?明明是你说绿萍是包袱,说和我在一起才是自由!” 她突然转向我,凄厉地笑出声:“姐姐,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他不过是忌惮汪家的权势罢了!”
楚濂涨红着脸冲过去想捂住她的嘴,却被紫菱狠狠甩开。“别碰我!” 紫菱尖叫着,妆容化得不成样子,“楚濂,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踉跄着冲向大门,高跟鞋歪歪扭扭,像极了她破碎的伪装。
母亲突然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造孽啊……” 父亲沉默着捡起地上的雪茄,却怎么也点不着。我深吸一口气,举起酒杯面向全场宾客:“感谢各位今天的到来汪家,希望这场小插曲不会影响大家的兴致。来,让我们为梦想和未来干杯!”
宾客们面面相觑,随即响起参差不齐的碰杯声。我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比不上心底的苦涩。余光瞥见楚濂失魂落魄地蹲在角落,我转身走向落地窗,外面的月光清冷皎洁,仿佛在嘲笑这场闹剧。
当我踩着满地狼藉转身时,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去。巨大的投影幕布缓缓降下,楚濂和紫菱在花园长椅上拥吻的画面,被放大成刺目的光斑。紫菱的双手环着楚濂的脖颈,楚濂的掌心紧贴着她的后腰,两人纠缠的身影在众人倒抽冷气声中,显得格外不堪。
“这不可能!” 楚濂的嘶吼刺破寂静,他踉跄着冲向幕布,西装领带歪斜得像条垂死的蛇,“是紫菱!她…… 她主动扑过来的!我推开过,真的推开过!” 他转身抓住离自己最近的宾客,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们要相信我!我爱的一直是绿萍!”
紫菱跌坐在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地毯纹路,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楚濂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突然捂住脸,哭得浑身发抖,“那天你说‘绿萍太优秀让你喘不过气’,你说的和姐姐在一起你很压抑,说只有我懂你的脆弱…… 我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父亲的雪茄 “啪嗒” 掉在波斯地毯上,烫出焦黑的窟窿。母亲摇晃着扶住餐桌,打翻的红酒在白色桌布上蜿蜒成血色河流。
宾客们交头接耳的声浪中,我按下遥控器,画面切换成楚濂在紫菱房门口偷吻她耳垂的特写,他沙哑的低语通过音响清晰地传出来:“小笨蛋,等绿萍去比赛,我们就公开。”
“够了!够了!” 楚濂突然冲向我,却被保安拦住。他涨红着脸,额角青筋暴起:“绿萍,这些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故意设计让我出丑!你根本不像表面那么善良!”
我扬起手中的遥控器,金属按键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善良?当你把同样的戒指戴在两个女人手上时,有想过善良吗?” 我逼近他,高跟鞋踩碎了地上的戒指,“楚濂,现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紫菱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姐姐,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楚濂哥哥,好不好?都怪我,是我鬼迷心窍!你惩罚我吧,放过楚濂哥好不好?” 她仰起脸时,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转瞬又被泪水淹没。
我盯着紫菱眼底转瞬即逝的阴鸷,突然蹲下身,指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鬼迷心窍?原来破坏别人感情在你眼里只是一时糊涂?” 我的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你每天躲在房间里哭,装出被欺负的样子,心里是不是得意极了?”
紫菱突然松开手,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知道错了!可是楚濂哥说他爱我…… 他说绿萍太强势,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做真正的自己……” 她的哭声尖锐刺耳,在宴会厅里回荡。
楚濂突然挣脱保安的钳制,冲过来一把将紫菱拽起:“闭嘴!你这个疯女人!明明是你主动勾引我,还说什么要帮我摆脱绿萍!” 他的唾沫星子溅在紫菱脸上,“现在事情败露了,就装可怜?”
“够了!” 母亲突然尖叫着冲过来,扬起手狠狠甩了楚濂一巴掌,“楚濂,我们汪家对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转身揪住紫菱的头发:“还有你!从小把你捧在手心,你居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父亲颤抖着捡起掉在地上的雪茄,声音冷得像冰:“楚濂,从今天起,你和我们汪家再无瓜葛。还有你,” 他看向紫菱,眼里满是失望,“自己回房间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宾客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地拍照。我挺直脊背,扫视全场:“各位,今天的事让大家见笑了。但请相信,这不会影响我的舞蹈事业,也不会影响我对未来的追求。” 我举起手中的遥控器,“有些人,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知,真相永远不会缺席。”
楚濂突然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喊道:“汪绿萍,你别装清高!你以为自己就干净吗?你心里只有舞蹈,你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和你在一起,我早就觉得窒息了!”
我轻蔑地笑了:“现在开始找借口了?当初追求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楚濂,敢做不敢当,你真让人恶心。” 说完,我转身走向旋转楼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坚定,身后,是一片混乱与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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