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浓烟掠过京城城墙,胡斐与袁紫衣押着瘫软如泥的兵部尚书,一路疾行至城外密林。
萧千仞早已带着二十余名好汉在此等候,见三人平安归来,皆松了口气。
“拿到证据了?”萧千仞目光落在胡斐怀中的密信上。
“幸不辱命。”胡斐将密信递过去,又把无相在窑厂设伏的事说了一遍,“这老贼想引我们上钩,正好将计就计,把他们一网打尽。”
袁紫衣踹了脚瘫在地上的兵部尚书:“此人是活证据,得看好了。”
萧千仞点头,对身旁两个精壮汉子道:“先把他绑去山神庙看管,多加人手看守。”
安排妥当,众人借着月色往窑厂潜行。
这处废弃窑厂占地颇广,残垣断壁间长满半人高的蒿草,几座破败的砖窑像蛰伏的巨兽,在夜色中透着阴森。
“分头行动。”萧千仞低声下令,“胡少侠与袁姑娘去东边砖窑埋伏,老夫带人守西边,听我暗号行事。”
胡斐与袁紫衣猫着腰钻进东边最大的砖窑,窑内空荡阴冷,地上散落着些破碎的陶片。
两人爬上窑顶的通风口,借着月光俯瞰全场,只见空地上已隐约有黑影在活动,看人数竟有上百之多。
“比预想的多。”袁紫衣握紧软鞭,“看来淳亲王是倾巢而出了。”
胡斐指尖划过腰间的刀柄:“正好,省得以后麻烦。”他忽然瞥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指挥着手下布置陷阱,“那是无相!他果然来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人马簇拥着一顶轿子来到窑厂中央。
轿帘掀开,淳亲王身着蟒袍,在十几个护卫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焦躁。
“人呢?”淳亲王不耐烦地问,“本王没功夫在这鬼地方耗着。”
无相上前躬身道:“王爷稍安,那胡斐必定会来。属下已在四周布下天罗地网,保管他插翅难飞。”
“最好如此。”淳亲王冷哼,“要是拿不到密信,坏了本王的大事,你提头来见!”
就在这时,西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哨,正是萧千仞约定的信号。
胡斐与袁紫衣对视一眼,同时从窑顶跃下。
“淳亲王!你的死期到了!”胡斐刀光如电,直扑淳亲王。
袁紫衣软鞭挥舞,卷向无相的长剑:“贼秃,今日了结恩怨!”
萧千仞带着人从四面八方冲出,与埋伏的护卫厮杀在一起。
窑厂内顿时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
淳亲王吓得躲到护卫身后,尖声喊道:“抓住他们!赏黄金千两!”
无相与袁紫衣缠斗,见胡斐直奔淳亲王而去,连忙回剑阻拦。
胡斐早已将他的剑法摸透,虚晃一招避开剑锋,反手一刀砍向他的肋下。
无相慌忙躲闪,却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僧袍。
“你的对手是我!”袁紫衣软鞭如影随形,逼得无相手忙脚乱。她肩头的旧伤虽未痊愈,招式却愈发狠辣,每一击都直指要害。
胡斐摆脱纠缠,刀锋直指淳亲王。护卫们蜂拥而上,却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片刻就被砍倒一片。
眼看就要冲到淳亲王面前,斜刺里忽然冲出十几个手持火枪的洋人,正是汉斯带来的枪手。
“砰砰砰!”枪声在窑厂回荡,子弹擦着胡斐的耳边飞过,打在砖墙上溅起火星。
“小心!”袁紫衣见状,软鞭一卷缠住胡斐的腰,猛地将他拉回,堪堪避开一颗子弹。
汉斯狞笑着举起枪:“小崽子,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躲!”
胡斐眼神一凛,忽然瞥见旁边一座废弃的砖窑,灵机一动:“紫衣,跟我来!”
两人冲进砖窑,利用窑内的立柱作掩护。洋人的子弹打在立柱上,泥土簌簌落下。
袁紫衣从怀中掏出几枚银针,屈指一弹,正中两个洋人的手腕,手枪应声落地。
“跟他们耗不起。”胡斐低声道,“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去解决汉斯!”
袁紫衣点头,忽然从立柱后冲出,软鞭卷向最近的一个洋人。
汉斯果然下令集中火力对付她,枪声密集如雨。
胡斐趁机绕到侧面,如猎豹般扑出,一刀劈向汉斯持枪的手腕。
汉斯惨叫一声,手枪落地,手腕已被砍得血肉模糊。
胡斐反手一掌将他拍倒在地,用刀指着他的咽喉:“说!你们和淳亲王还有什么交易?”
汉斯疼得满头大汗,哆哆嗦嗦道:“我们……我们帮他夺权,他……他割让港口给我们……”
“卖国求荣的奸贼!”胡斐怒喝一声,将他打晕过去。
此时窑厂内的厮杀已近尾声,萧千仞带来的好汉虽少,却个个勇猛,加上护卫们见淳亲王大势已去,渐渐无心恋战。
无相见势不妙,虚晃一招逼退袁紫衣,转身就想逃。
“哪里走!”胡斐早已堵住他的去路,刀光直指他的面门,“你还没告诉我,我爹的剑法为何会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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