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笙……
这个名字传到季霖耳中，他眼底顿时涌现出恐惧，出车祸那天的景象再次浮现眼前，季霖脸色苍白的闭上了嘴。
——叶子笙真的变成鬼了，真的来报复他了！
看他这样子，陈光丝毫不同情地冷哼了一声，转头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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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警方发布了第二条通告。
在不涉及受害者隐私的情况下，将季霖的罪行简单陈述了一遍。
这一次季霖是真的凉了。
网友对他大规模的讨伐起来，他背后的资本也没了声响。
损失最大的是《江海》剧组，拍剧拍摄到一半，男主给进去了。
说起来也挺讽刺的，在剧中饰演正义一方的法医，最后成了现实中的罪犯。
楚明泽受到的影响是所有人里最小的。
作为受害者之一的他被很多网友同情，粉丝量上涨了不少，还接到了新邀约，弥补了《江海》带来的空窗期。
楚辞灵还在众多被黎许婉拒的邀约中注意到了眼熟的名字——《探索无极限》，一个自称是玄学探险的综艺。
当时那个导演不是说再也不鬼屋探险了吗？
上次那件事如果没有她，他们是绝对要得罪到江家五口鬼的。
楚辞灵眨了眨眼睛，她觉得以那个节目组的倒霉程度，他们之后还会再见面的。
一周后，楚辞灵也收到了来自工作的第一笔工资。
嗯，数字很可观，她这次不会被闻鸿说了。
至于她算命算中了这件事，黎许震惊过后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楚辞灵可是s市局的特聘顾问啊！
知道点案情相关的事情很正常。
小姑娘明显是因为涉密才用那种方式和他们开玩笑地说了。
绝对不是因为西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黎许这么说服了自己，他完全不想去思考为什么十七岁的楚辞灵会成为特聘顾问，也不想知道这种隐瞒了几年的案子，为什么会突然被爆出。
一切肯定都是科学客观的对吧？
陈光面对下属们询问为什么这个案子破的这么快，他当时为什么说线索是“叶子笙”说的，他同样也只能用这句话回答。
——这有科学客观的理由，只是案情提供者不愿意暴露身份而已。
“怎么和令远公寓那个案子这么像啊……知情者就像是趴在床底偷听的一样。”
有小警员嘟嘟囔囔地吐槽。
他不知道，他们的队长此时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小警员还真没说错，叶子笙别说是床底了，天花板衣柜估计都是待过的。
陈光上楼汇报的时候，刚巧办公室有人。
他敲了敲门，那边谈话正好也进行到了末尾，领导挥了挥手示意他进来。
对面汇报的人是一张生面孔，他在局里只见过几次的那种。
“所以张局，蒋家如果不帮忙的话，那个案子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他们也是仗着我们有求于他，居然开出了天价。”
男人义愤填膺，明显十分生气。
“……这件事让我再考虑一下，二百万……属实是有些多了。”
“我们给他们玄学世家的便利已经够多了，现在他们完全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越来越过分了！”
男人看到陈光进来，压低了些声音，很快主动终止了话题。
“那我们先继续调查去了，张局，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男人就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陈光捕捉到了关键词，颇感惊讶。
这算命的居然还有世家？
而且听上去他们局里一直和对方有合作？
张局将目光挪到了陈光身上，皱起的眉头略微舒展开一些。
“你那边听说十分顺利？是那个叫楚辞灵的小姑娘帮忙了吗？”
“是的，包括这次明星季霖的案子。”
“季霖……”年过五十的张渚哼笑一声，没对季霖做出评价，反倒是问陈光，“那边那个小姑娘，是怎么调查的，或者说，是怎么算出来的？”
“……她好像没怎么调查，也没有算。”
在张渚表现出疑惑前，陈光就继续道：“她直接叫出了最开始那位受害者的鬼魂来跟我对话的，那个鬼魂一直跟在季霖身边，什么都知道。”
“……叫出鬼魂？！”张渚目光一怔。
他们官方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也有些案子会涉及到这方面。
但是出于各种原因，这些事情一直是保密状态的。
就算是他也是当上副局之后才知道，他们单位还有这样的一个保密部门，专门负责处理玄学相关案件。
和玄学世家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张渚也摸出了一些规律，比如人与人之间灵性不同，能否见鬼这种事是天生的。
除非是怨念的承受者遇到了对他有怨气的厉鬼，否则一般来说是无法“看到”的，最多是一种感觉。
哪怕是他们一直合作的蒋家，也没办法让普通人见鬼。
像是陈光这种满身正气还自带煞气的人，是最难见鬼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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