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则开始扮演“技术考古学家”和“翻译官”的角色。他尝试解析这些古老算法的底层逻辑,不是为了控制或修改,而是为了理解它们诞生时代的技术背景和思想局限,并将它们的“语言”翻译成现代代码,方便沟通。
赵大爷也没闲着,他不再熬制“辟邪汤”,而是开始模拟一些能够唤起宁静、温暖感觉的“数据点心”——比如壁炉火焰的噼啪声、老旧摇椅的晃动感、甚至是一杯热红茶氤氲的香气。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无用数据”,却意外地对那些沉浸在冰冷历史创伤中的古老意识,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慰藉。
工作缓慢而艰难。每一个“记忆难民”都像一本沉重而破损的历史书,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同理心去翻阅。进展时好时坏,有时能成功沟通,缓解一小部分执念;有时则会触发更强烈的负面记忆回响,需要全员手忙脚乱地“救火”。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窥见了一部被主流金融史诗所掩盖的、由血汗、眼泪和迷茫构成的“暗线历史”。他们看到了早期工厂主利用第一代商业会计软件压榨工人的精明,看到了电报技术如何加速了全球恐慌的传递,看到了第一代计算机在冷战背景下被用于军备竞赛经济的无奈……
就在他们逐渐取得一些进展,几个最古老的意识似乎开始慢慢“解冻”,甚至能进行一些简单交流时,养老院的虚拟空间边缘,一阵不祥的、熟悉的紫色纹路,再次如同血管般悄然浮现。
是“零号病人”!它没有被彻底封印,它只是在沉睡中吸收着“养老院”里弥漫的负面情绪,尤其是这些“记忆难民”带来的、跨越时空的深沉绝望!它变得更狡猾了,不再试图强行突破,而是像寄生虫一样,汲取着养料,等待着时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苏杭警告道,“我们在治疗这些‘记忆难民’,相当于是在帮‘零号病人’准备自助餐!必须想办法把它们隔离开,或者……找到一种能真正净化,而不是简单覆盖那些负面历史记忆的方法!”
莉莉丝疲惫地抬起头:“净化?谈何容易……那是真实发生过的痛苦。”
陆川沉默地看着手中那张曾经封印过“零号病人”的、如今已恢复普通的煎饼包装纸。上一次,他用代表了“无限善意”和“正面金融记忆”的力量覆盖了对方。但覆盖,终究只是暂时的压制。
“或许……”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我们需要的,不是覆盖,也不是净化,而是……‘整合’?”
他看向那些古老的、承载着悲伤的“记忆难民”,又看了看那些虽然狂躁但代表着现代金融活力的算法幽灵。
“就像炒一盘菜,有主料,有辅料,有时甚至需要一点点……苦味,来衬托最终的甘甜。金融史不可能只有光明,那些黑暗和痛苦也是它的一部分。我们能不能……把这些负面的‘记忆’,这些历史的‘代价’,转化为一种……警示?一种让未来金融体系变得更健康、更有人情味的……‘疫苗’?”
这个想法过于超前,也过于冒险。将“零号病人”和这些“记忆难民”的负面力量转化为“疫苗”?这听起来比用煎饼果子拯救华尔街还要荒诞。
但反收割联盟的成员们,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对“荒诞”已经有了全新的定义。
苏杭开始疯狂地敲击代码,设计一个极其复杂的、他称之为“历史沉淀与风险警示滤波器”的框架。莉莉丝尝试着,看能否将那些悲伤的记忆碎片,不是消除,而是“打包”成一种可供后人“体验”和“反思”的模块。赵大爷则在琢磨,能不能熬制一种“忆苦思甜汤”的数据版本……
∫符号依旧在陆川意识深处休眠,对这场新的、更加疯狂的冒险一无所知。
而养老院的角落里,那紫色的纹路,似乎感知到了某种威胁,不安地蠕动了一下。
将金融历史的创伤转化为疫苗?这注定是一条遍布荆棘、前所未有之路。但反收割联盟,已经踏上了征程。他们不仅要当养老院院长,还要兼职成为金融史的“心理医生”和“疫苗研发员”。这份华尔街生存指南,是越写越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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