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花庭!”五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急切,甚至有些发颤,“你是黑山城的城主,公私分明,总不能也瞒着我吧?四冬到底出了什么事,早说晚说我都得知道,别让我揪着心!”
荻花庭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上,此刻半点笑意都没了,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沉重和无奈。他抬起眼,目光落在五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上,声音里满是愧疚:“五特,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四冬他……前阵子在铁匠铺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被老铁匠的大锤子砸伤了手。”
“手砸伤了?”五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尖响。他往前探着身子,双手撑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腹攥得发紧,连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刚才还带着酒意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红血丝像蛛网一样爬满眼白,死死盯着荻花庭:“怎么砸的?伤得重不重?是左手还是右手?现在人在哪儿?”一连串的问题像冰雹一样砸出来,声音因为极致的紧张而变调,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掌心纵横的老茧——那是常年握刀、干活磨出来的。可四冬的手呢?我弟弟才十七岁,正是学手艺的关键时候,手要是废了,以后可怎么办?想到这儿,五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五特说:“我到处跑,我出去就是为了不让外敌侵略咱们,绞尽脑汁把朝廷推翻,结果这个干弟弟却没有保护好……”众人都沉默了……不知道应该咱们答复!
灵核归程·山城新貌
五特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堂里回荡,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他垂着眼,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这双手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遇过多少危险、救过多少人,在外五年,凭着这双手在刀光剑影里挣出一条活路,就是想让黑山城的人能安稳过日子。可偏偏,他最放心不下的弟弟和妹妹三冬,弟弟却出事了,却在他拼尽全力守护的安稳里受了伤。
“我在外头,白天为了救流民杀大户,杀奸商,斗恶势力!,夜里在破庙里艰难的……疗伤(自检程序紊乱),抵着破门睡,就怕老家出事。”五特的声音越来越低,每一个字都像裹着沙砾,“我跟周奎城主一起斗黑恶势力三个月,才有了粮食救黑顺城的灾;为了打通黑顺城的商道,在雪山上冻得差点没了半条命。我以为……我以为家里能平平安安的,没想到四冬他……”
说到这儿,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咯吱”作响,眼眶里的红血丝更密了。虎岩儿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伸手想去拉他的胳膊,却又怕碰碎了他紧绷的情绪,只能红着眼圈站在一旁。宁儿也忘了吃手里的鸡翅膀,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小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五特的衣角。
荻花庭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五特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那后背绷得像块铁板,连肌肉都在微微颤抖。“五特,这事不怪你。老铁匠说了,那天是四冬自己逞强,非要试那把重锤,老铁匠没拉住,锤子才偏了方向。”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无奈,“我们也不想瞒你,只是怕你刚回来就操心,想着等你歇两天再说。”
“逞强?”五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有多大力气?老铁匠是干什么吃的?就眼睁睁看着他拿重锤?”
这话一出,石头哥赶紧站起身,脸上满是焦急:“大人,您别怨老铁匠。那孩子性子轴,跟您小时候一个样。自从您走了,他天天跟老铁匠磨,说要早点学好手艺,等您回来给您打兵器。那天他听说铬铁炼出来了,非要亲手打一把刀,说要比您腰间的玄铁刀还锋利……”
石头哥的话还没说完,五特就转身往外走,脚步又急又沉,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备马!”他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现在就去黑山西村!”
虎岩儿赶紧追上去,手里还拿着五特的外袍:“我跟你一起去!淼淼也在村里,正好让她见见你。”孨宁宁也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小嘴里还念叨着:“我也要去,我要看看四冬认识认识他!”
一行人出了城主府,戍卫营的士兵已经牵来了两匹黑马。五特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缰绳一勒,黑马发出一声嘶鸣,扬起前蹄。他低头看向虎岩儿和宁儿,声音软了些:“山路不好走,你们坐马车去,我先骑马过去,宁儿让虎岩儿带你去!”
说完,他着急用灵智核能量加身功能速度极快奔向黑山西村,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扬起一阵黄土。虎岩儿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对士兵说:“把马车备好,我们也赶紧走。”
五特很快的往黑山西村赶。山路虽然已经铺了青石板,但还是有些不平。心里像揣了块滚烫的烙铁,每颠一下,就疼得厉害。他想起四冬刚被买回来的时候,才六岁,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见了人就躲在他身后,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那时候四冬连话都不敢说,只会用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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