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乡亲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里满是激动和期待。禾穗安拉着娘的手,走进小房子里,扶着护栏慢慢走到洞口边,小心翼翼地掬起一捧水,洗了洗手,又洗了洗脸,冰凉的水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娘,你看!水好干净,通道一点都不滑,以后我每天都来这儿打水,帮你做饭!”
她娘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眼里满是感激,转头对五特说:“小兄弟,真是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咱们哪能有这么好的取水地方,哪敢想以后的日子啊!”五特笑着说:“婶子,不用谢我,这是咱们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以后咱们还会建更多有用的东西,让沙窝镇越来越好。”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小房子上,洒在土坯通道上,洒在乡亲们的笑脸上。五特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切,灵智核里又跳出一行字——“水源保护设施建成,生存概率提升15%”。他知道,这只是沙窝镇改变的一小步,往后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实现不了的希望。
“好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先回地窖休息,明天咱们就开始修往黑山西村的路!”禾满仓挥了挥手,乡亲们扛着工具,说说笑笑地往地窖走去。五特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小小的房子,看了一眼那条平整的通道——那里不仅有清澈的水源,更有沙窝镇乡亲们对未来的期盼,有他想要守护的温暖与希望。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了地下河淡淡的水汽,也带来了乡亲们欢快的笑声。五特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跟上队伍——他知道,明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而沙窝镇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五特蹲在沙窝镇的空地上,指尖划着地上的沙土,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们拆解烧琉璃的法子:“咱不用啥稀罕料,就用咱沙窝地底下那层细白沙,再掺上后山采的硝石和碱面,按三成沙、两成硝、一成碱的量拌匀了。”
人群里,常年跑杂货的王老三往前凑了凑,糙手挠着后脑勺问:“五特,这碱面我知道,家里蒸馍常用,可那硝石咋辨?别采错了有毒的!”
五特从布包里摸出块白花花的石头递过去:“你看,真硝石捏着发潮,放嘴里尝着发苦,后山老槐树下那片坡上多的是,采的时候避开发黑的就行。”他又指着土灶,“灶得烧到能把铁片子化了的温度——就看灶膛里的柴火,烧得发白了,扔块小铁片进去,能熔成小疙瘩,料就能下了。”
“那搅的时候有啥讲究不?”旁边的李婶也搭话,手里还攥着刚纳了一半的鞋底,“别搅不好,最后成了一堆碎渣子。”
“李婶您放心,”五特边往灶里填料边笑,“料倒进去后,用长木勺顺时针搅,得搅到像熔了的蜂蜜似的,黏糊糊、透亮亮的,半点颗粒都不能有,不然烧出来的琉璃会有黑点。”他说着,把熔好的料往泥模里倒,“模子就用咱平时做陶碗的泥胎,等凉透了,找块软布裹着泥胎敲,轻轻一敲泥就掉,琉璃碗就成了。”
没等半柱香的功夫,五特把泥胎往地上轻轻一磕,泥块簌簌落下,里头捧着个浅青色的琉璃碗。阳光一照,碗壁透亮得能看见地上的草影,连碗沿的弧度都圆润光滑。何满仓大步上前,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碗壁,又翻来覆去地看,嗓门一下亮了:“我去!这比镇上杂货铺卖的瓷碗还好看!你看这光,比咱这儿最好的细瓷还亮!要是做成瓶子,新河镇的纸商指定愿意换——他们那边造纸,正缺好看的瓶子装墨汁呢!”
“可不是嘛!”王老三凑过来盯着琉璃碗,眼睛都直了,“黑山西村那帮铸青铜器的,也爱摆弄这些精巧玩意儿,到时候拿琉璃换他们的铜锅、铜勺子,咱也能用上好家什了!”
一旁的村民们也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之前愁银子的话头早抛到了脑后。没几天,沙窝镇的汉子们就分成了两拨:一拨跟着五特建琉璃窑,李婶还领着几个妇女,帮着捏泥模、筛细沙;另一拨则拿着锄头、推着独轮车去修路基。
修路时,打头的张叔擦着汗跟大伙喊:“通往新河镇的路得垫上碎石子,那边雨水多,别到时候冲坏了路基!”
“知道啦张叔!”年轻的小柱子应着,推着满车碎石子往路基上倒,“黑山西村那边的路,昨儿我去看了,那两处小土坡得凿开,不然独轮车推不过去!”
日子过得飞快,等琉璃窑烧出第一批青的、黄的琉璃瓶时,两条路也修得差不多了。路基被汉子们踩得结结实实,连下雨天走起来都不沾泥,远远望去,像两条黑带子,一头连着能换鱼和纸的新河镇,一头连着能换青铜器的黑山西村。
何满仓捧着刚出窑的黄琉璃瓶,阳光透过瓶身,在地上映出一圈圈金晃晃的光。他转头望着远处还在给路面铺细沙的人影,笑着拍了拍五特的肩膀:“五特,你看这琉璃,再看这路,这下咱沙窝镇,是真要过上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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