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村的二冬做的!本子是他用青铜针订的,封皮是他染的,诗和文章也是他写的!”周先生说起五特,语气里满是骄傲,“二冬才十岁,却是个奇才,造纸、用青铜针做活、写诗做文章,样样都行!”
张夫子又拿起另一个本子,翻来覆去地看,手指摸着封皮边缘:“这本子做得太规整了,比城里书铺卖的麻纸本子都好!蓝色封皮雅致,纸页结实,装订的线都拉得这般紧——我们学堂先生写讲义,以前用竹简写,一串重十几斤,带着上课累得慌;用散纸写,风一吹就乱,这个本子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他看着周先生,语气急切:“这样的本子,你们能做多少?多少钱一个?还有昨天的散纸,多少钱一张?你带的芦苇筐,能不能也卖给我们?正好用来装本子和竹简。”
周先生见张夫子这么喜欢,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清了清嗓子说:“张夫子,散纸一张五十文;本子用了十张纸,加上颜料和青铜针的功夫,我们想卖五百文一个;芦苇筐一个一百文。您要是要得多,还能便宜——我们村能长期做,纸、本子、筐子,只要您要,我们就供得上。”
张夫子愣了愣,随即笑了:“五十文一张纸,五百文一个本子?城里书铺的麻纸一张八十文,本子一个八百文,你这价格太实在了!”
他立刻让人去账房取钱,一边让学生搬散纸和筐子,一边对周先生说:“散纸要五十张,本子要十个,筐子要五个。你算算账,另外跟二冬说,能不能多写些实用短文?我们想印在本子里给学生当课外书,给稿费!”
周先生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赶紧算账:“五十张纸二千五百文,十个本子五千文,五个筐子五百文,一共八千文,八两银子!”
没一会儿,账房先生拿来八两银子和一两稿费,递给他:“这一两是给二冬的,让他多写短文。”
周先生攥着沉甸甸的银子,手都在抖——昨天才二两,今天就九两!他对着张夫子连连作揖:“谢谢张夫子!俺回去就跟二冬说,一定不让您失望!”
张夫子拍着他的肩说:“往后你们的纸、本子、筐子,东海堂全包了!三天送一次货,要是能多做,我再介绍其他学堂和商铺跟你们合作!”
周先生谢过张夫子,背着银子往村里跑。一路上脚步轻快,嘴里哼着小调,路过的人问他为啥高兴,他只笑:“我们村要富了!”
回到村里时,晒谷场正热闹——妇女们用青铜片刮着纸边,男人们在路基上填土,王河正跟青铜工具铺的师傅商量,能不能打些更细的青铜针,方便装订本子。周先生一进晒谷场,就举起银子喊:“二冬!村长!卖了九两银子!张夫子全包了咱们的货,还要介绍其他商铺!”
“啥?九两?”王河手里的铁锹“哐当”掉在地上,跑过去抓住周先生的手,“你再说一遍!”
“九两!五十张纸、十个本子、五个筐子八两,还有一两是给二冬的稿费!”周先生把银子递过去,“张夫子说让二冬多写短文,印在本子里!”
王河捧着银子,眼泪“唰”地流下来。他活了五十多年,村里最富的时候,一年收成也换不来五两银子,现在两天就有十一两!他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二冬……咱们村……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妇女们围过来,看着银子有的抹眼泪,有的笑:“俺以后多抄纸,多学用青铜针装订,让娃们能上学堂!”男人们也放下活说:“赶紧把路修好,路通了能多运货!”
五特拿起一个刚订好的本子,对周先生说:“周先生,您负责对接商铺记账;妇女们管造纸、用青铜针装订、编筐;男人们修路运货,分工合作,新河镇肯定能好起来。”
“好!”周先生用力点头。
王河擦干眼泪,举起银子喊:“乡亲们!二冬带咱们找了活路!好好干,盖新屋、办学堂,让娃们都识字有出息!”
“好!”乡亲们的喊声震得竹竿晃。阳光洒在蓝色本子上,洒在乡亲们的笑脸上,也洒在新修的路基上——这条路,正通向满是希望的未来。
当天下午,王河就去青铜工具铺,让师傅打二十根细青铜针,再做些磨纸边的青铜片,分给妇女们用;又让木匠做了更多抄纸帘。晒谷场旁盖起简易造纸坊,里面摆着十几个陶缸,竹竿上永远晾着纸;路基上,男人们的号子声此起彼伏,青铜工具铺的锻打声时不时传过来,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五特空闲时就写短文——写如何认草药,写如何防庄稼虫害,写如何用芦苇编不同的筐子……每篇都带着村里的烟火气。周先生把短文带给张夫子,张夫子连连称赞,给了更多稿费,还把短文印在本子里,发给其他学堂。
没几天,城里的书铺、商铺都找上周先生——书铺要纸和本子,商铺要筐子,还有商铺要山上的青石盖房子。王河和周先生忙得脚不沾地,收的银子用大陶罐装,很快就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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