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匠接过布包,打开看了看,眼眶有点红:“二冬,谢谢你。”他顿了顿,认真地说:“以后你要是再要盖房子、做活,尽管去镇上找俺,俺给你算最便宜的价钱。”
徒弟们也纷纷说:“是呀,二冬,以后有活找俺们,保证给你做得好好的。”
等老木匠他们走了,五特站在四合院的院子里,看着崭新的房子——正房宽敞,厢房明亮,后院安静,井里的水清澈,窑和暗门隐蔽。三冬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哥,这房子真好看,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石头哥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刚晒好的被子,笑着说:“是呀,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他走到五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冬,辛苦你了。”
五特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亲人,又看了看这四合院,心里想着——有了这个家,有了石头哥和三冬,还有那些真心待他们的乡亲,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怕。灵智核的秘密,炼铁的计划,都能在这里慢慢实现。
晚风轻吹,带着院子里花草的香气(三冬白天刚种的小花),井水的清甜,还有新房的木头香气。五特知道,他们的好日子,真的开始了。
搬家用的木板车是村里王大叔连夜帮忙修补的,轮轴上涂了新的猪油,推起来只哼出轻微的“吱呀”声。五特刚把最后一捆晒干的草药搬上车,就见石头哥扛着半人高的木箱子从旧屋方向走来——那箱子是之前镇上木匠铺淘汰的,石头哥当初花了两个铜板买回来,里面装着他攒了三年的工具:锛子、刨子、还有一把磨得发亮的柴刀,刀把上缠着褪色的蓝布条,是石头哥过世的娘给他缝的。
“石头哥,箱子沉,我来搭把手。”五特快步迎上去,伸手托住箱子底。石头哥却侧了侧身,脚步没停,黝黑的脸上笑出两道深纹:“不沉,这里面装的都是念想,轻着呢。”他低头瞥了眼车斗里的东西——三冬的布娃娃、五特画图纸用的炭笔、还有一陶罐李婶送的小米,忽然开口,“要不先把你们的东西卸了,我这箱子晚些搬也成。”
五特没应,反而把箱子往上托得更稳:“一起卸,你那屋离大门近,顺道。”说话间,木板车已经停在了四合院门口。青石板铺就的院路被晨光晒得暖融融的,三冬抱着布娃娃跑在前头,小皮鞋踩在石板上“哒哒”响,跑到正房和东厢房的岔路口时,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朝五特喊:“哥!东面的房子真的有十个房间吗?比村里地主家的院儿还大!”
五特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是十个房间,石头哥想住哪间都成。”话音刚落,石头哥已经扛着箱子走到东厢房门口。那排东厢房顺着院墙盖得整整齐齐,每个房间的门都是枣木做的,门框上还留着大徒弟刨木时特意打磨的圆边,怕磕碰着人。石头哥放下箱子,伸手摸了摸第一个房间的门板,指腹蹭过木纹,忽然转头对五特说:“俺就选第一个房间了,离大门近,往后夜里听着点动静,也能帮你们看院。”
五特刚要开口说“不用麻烦”,就见石头哥已经弯腰扛起箱子,脚步轻快地跨进了东厢房,连门都忘了关。透过敞开的门帘,能看见屋里的青石地面扫得干干净净,墙角摆着五特提前备好的木床,床板是新刨的杉木,还带着淡淡的木头香。三冬凑到五特身边,踮着脚往屋里看,小声说:“哥,石头哥好像很高兴。”
“嗯,石头哥以后有自己的屋了。”五特牵着妹妹的手,往南厢房走。南厢房比东厢房略小些,但窗户开得大,晨光顺着窗棂斜切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两个房间并排挨着,中间隔着一道木墙,五特推开左边的房门,笑着对三冬说:“你看,这间屋靠窗有张书桌,以后你识字就能在这儿写;里面还有个小隔间,能放你的布娃娃和衣裳。”
三冬抱着布娃娃走进屋,先跑到书桌前摸了摸桌面,又踮着脚看了看隔间的小衣柜,突然转头,眼眶有点红:“哥,这屋真好,比以前的破屋暖和多了。”五特心里一软,走过去蹲下来,帮妹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以后咱们就住这儿了,妹妹你自己住一个屋好不好?这样你夜里翻身也不怕挤着哥。”
三冬的脸一下子垮下来,抱着布娃娃的胳膊紧了紧,泪珠“吧嗒”掉在布娃娃的衣角上:“不好,我要和哥哥在一个屋。以前在破屋的时候,打雷下雨,哥哥抱着我我就不怕;现在换了新屋,我还是怕黑,要跟哥哥一起睡。”她说着,伸手抓住五特的袖子,小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哥,行不行嘛?”
五特看着妹妹泛红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以前在山边的破屋,每到雨天,屋顶就漏雨,他总是把三冬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衣裳挡着漏下来的雨水。那时候妹妹就说,只要跟哥哥在一起,再黑的夜都不怕。五特伸手擦掉妹妹脸上的泪珠,笑着点头:“好,那咱们就住一间屋。把你的布娃娃放在隔间的小床上,夜里你要是想抱,哥再帮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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