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牵着陆平章,很安心地和他在园中慢慢走着。
京城的侯府虽然没宛平那边大,但也是个标准的四进的四合院。
两人刚才所处的凉亭是在一进院和二进院的区间。
平时陆平章要见什么人,或是有什么不甚相熟的男宾外客过来,都是在这招待。
往前就是一处垂花门。
过了垂花门就是二进院了。
二进院有正房,用来接待正式的客人和议事,东西厢房则被用来作为陆平章见人的外书房和客房。
三进院是沈知意和陆平章平时休息的地方。
侯府没有其他主人,他们也还没孩子,这会除了他们的房间之外,其余房间都还空着。
他们俩在这住的不算多,这会那些地方也都还没张罗布置起来,就这么让他们空着。
四进院就是丫鬟们所待的地方了,还有一些后厨房和杂务办理的地方。
这会沈知意和陆平章在过了垂花门的地方慢慢走着。
这里的院子当然没宛平那么大,但也是一步一景,亭台楼阁俱有,形态各异的假山高低错落的在园中散开,又好像自成一景。
天色渐渐暗了起来。
长廊四周垂落的宫灯都已提前被人点上了。
灯火照着灯面,各色各样的山水花鸟随风转动,亦是一幅又一幅画。
天黑后,风就大了一些。
夫妻俩索性在避风的长廊慢慢走着。
陆平章走在外面,牵着沈知意的手,为她挡着风,又替她戴上风帽,免得这寒风吹得她头疼。
长廊连通内院,正好往他们的内院走去。
今天外面散播的那些谣言,闹得沸沸扬扬,沈知意关心陆平章的事,自然也都已经知道了。
她虽不担心陛下会因此疑心平章,但难免对陆砚辞生出恼怒和怨愤。
从前只觉得这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惯爱装模作样。
如今发现此人已经坏得无法用常人的眼光去看他了。
沈知意今早知道的时候,简直气得不行。
还是听赤阳说了平章和陛下的关系,以及平章遣人传来的话,才安心许多。
只是难免还是担心。
路上,沈知意便问起他这桩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她是不想看他那么辛苦,不知道他还得要熬多久,也不知道陆砚辞那人究竟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她都不明白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又是给人下毒,又是攀扯这么多人。
他难道就这么相信他那个幕后之人真能救他不成?得罪这么多人,他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沈知意是真不明白陆砚辞在想什么。
陆平章牵着沈知意的手,没立刻说,是又走了两步才开口:“他死了。”
沈知意愣住了:“什么?”
她被这个消息惊得停下了脚步,神情怔然地看着陆平章,颇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
陆平章也随着她一起停下脚步,在宫灯下垂眸看着她说:“他今天死在锦衣卫的诏狱中。”
沈知意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蹙着眉问:“被人谋杀的?”语调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
“这事牵扯太广也太深,不好查,陛下只能下旨杖杀陆砚辞。”
沈知意听闻这个原因,松了口气。
她今天看陆砚辞攀扯那么多人,就觉得他要出事。
想想也是。
锦衣卫的诏狱是什么地方?何况陆砚辞如今还是要犯,怎么可能有人敢在锦衣卫的诏狱之中对他动手呢?
既是陛下要求杖杀,那就说得通了。
沈知意对陆砚辞早无情意,虽然刚刚被这个消息震得有些怔神,但也仅此而已。
她不会对陆砚辞的死有太多的反应。
只是陆平章的下一句话又让沈知意提起了心。
“但陆砚辞是自己撞墙而死的。”
看着沈知意再次睁大的眼睛和不敢相信的模样,陆平章不想与她说太多这些事情,让她烦忧,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他本来就是要死的,也早就准备好了。”
“死了就死了。”他让沈知意安心。
沈知意觉得这事隐隐透着一层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不明白陆砚辞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就像陆平章说的,死了就死了,再去追究太多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一向想得开。
何况陆砚辞对她而言早已是无关紧要之人了。
她也懒得多想。
“那浡泥国的事怎么办?”她更关心的还是这个。
陆平章安慰她:“我之前已经着人去浡泥国,估计不日就会有人和消息过来。”
沈知意见他已有谋划和部署,便安心了许多。
只要此事不影响到平章就好,她所求的也就是这个。
夫妻俩之后没再说起这事,而是聊起一些闲话,边说着话边一同往内院走去。
-
翌日。
陆砚辞的处置便下来了。
陆砚辞勾结逆贼,于诏狱中下毒他国使臣,又恶意攀扯朝中大员,已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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