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你的想法很大胆，也很有吸引力。”
鲍勃·艾格终于开口。
“但这两种方案都超出了我的权限范围，我必须回去和董事会成员商议过后，才能给你答复。”
李扬早有预料，他伸出手。
“我完全理解，这么大的事情，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我给您足够的时间，无论董事会的最后决定是如何，我都尊重迪士尼的决定。”
鲍勃·艾格用力回握住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欣赏。
“李导，不管合作能不能成，我都很佩服你。
你是我见过最有远见的年轻导演，明日影视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成为行业的标杆。”
接下来的两天，李扬每天都抽出晚上的时间和鲍勃·艾格一行进行谈判。
他们就合作的细节反复磋商，从IP的运营权限到衍生品的分成比例。
从电影的发行排期到主题园区的设计方案，每一个问题都讨论得无比细致。
虽然没有达成最终的合作意向，但双方的分歧在交锋中一点点缩小。
2月6日晚上，鲍勃·艾格邀请李扬在酒店的西餐厅共进晚餐。
这是一场非正式的会面，没有随行人员，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导，我明天就要回霉国了。”
鲍勃·艾格切下一块牛排，语气诚恳。
“我会向董事会详细汇报我们的谈判内容。
我个人非常看好与明日影视的这次合作，会尽力说服董事会成员。”
“谢谢您，艾格先生。”
李扬举起酒杯。
“无论结果如何，能和您这样的前辈交流，都让我收获良多。”
“你不用谢我，我是为了迪士尼的未来考虑。”
鲍勃·艾格笑着碰杯。
“我看得出来，你对IP的热爱和坚持，这是最难得的。
现在很多导演都只看重眼前的利益，而你不一样。
你把IP当成自己的孩子，这才是能做出好作品的关键。”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电影创作聊到行业趋势，从东方哲学聊到西方理念，越聊越投机。
“李导，我听说你和刘一菲小姐是很好的朋友？”
席间，鲍勃·艾格突然提到。
“我看过她演的《健听女孩》，她是一位很有灵气的演员。”
李扬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她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创作的灵感缪斯。
《功夫熊猫2》里熊猫公主的角色，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那真是太好了。”
鲍勃·艾格眼睛一亮。
“如果我们合作成功，迪士尼可以为刘亦一菲小姐量身打造一部好莱坞电影，让她成为真正的国际巨星。”
李扬心里一动，却还是婉言拒绝。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茜茜更看重角色的质量，而不是所谓的国际知名度。
等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和她商量的。”
晚餐结束时，鲍勃·艾格递给李扬一张烫金名片。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任何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他拍了拍李扬的肩膀，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期许。
“李导，期待我们下次在洛杉矶见面，希望到时候我们能达成合作。”
送走鲍勃·艾格，李扬回到房间，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全是刘一菲。
他连忙回拨过去，电话刚接通，女孩略带委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扬扬哥，你怎么才回电话？”
“抱歉抱歉，我和艾格先生吃饭，手机调静音了。”
李扬的声音充满了歉意。
“怎么？不高兴了？”
“不是，我就是想你了。”
刘一菲的声音软糯糯的。
“京都下雪了，很大很大的雪，我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按你的样子做的。”
李扬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维港夜景，轻声说道：
“茜茜，《小偷》还有几天就能杀青了，腊月二十九准时回京都陪你过年。”
“真的吗？”
女孩的声音瞬间明亮了起来。
“那太好了，我们给你准备的惊喜，终于可以给你了。”
“到底是什么惊喜啊？”
李扬忍不住笑着追问，耳边是女孩清脆的笑声，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你都吊了我这么久的胃口了。”
“就不告诉你，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李扬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突然很想早点回到京都。
他转身就打开电脑，订了最早的返程机票。
2月7日下午，鲍勃·艾格一行乘坐专机返回霉国。
李扬因为要拍戏，没能去机场送行，特意让王义代他送上了礼物。
一套定制的青花瓷茶具——壶身绘着圆滚滚的阿宝，正举着包子朝米奇挥手。
王义回来汇报时说，鲍勃·艾格看到礼物很开心，还说要把它放在迪士尼的总部博物馆里。
送走迪士尼的一行人，《小偷家族》剧组的拍摄也进入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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