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水转身狂奔,慌乱中被绳索绊倒,后背摔在碎石上生疼。她挣扎起身,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拿着注射器逼近:“小姑娘,别挣扎了,睡一觉就好了。”绝望之际,远处强光乍现,警笛长鸣:“警察!放下武器!”
黑影们顿时慌乱,季秋水借机滚进排水沟。待爬出,她见警车已包围砖窑厂,林专员率纪委人员冲在最前。但局势瞬息万变,一个黑影掏出装置按下,刺鼻烟雾瞬间笼罩四周。“不好,是迷烟!”林专员呼喊已晚,警员们咳嗽连连,行动迟缓。黑影们挣脱束缚,朝季秋水方向奔来。
排水沟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混合着腐烂菜叶与铁锈的味道,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季秋水的喉咙。她蜷缩在黏腻的水泥壁上,肮脏的污水顺着裤脚往靴子里渗,每动一下都能听见污泥摩擦布料的沙沙声。指缝死死掐着口鼻,却挡不住那股直冲天灵盖的恶臭,胃里翻江倒海,可她连干呕的力气都不敢浪费 —— 身后的脚步声正像重锤般砸在排水沟的石板路上,越来越近。
肩膀突然一沉,那触感像被毒蛇的信子舔过,季秋水浑身汗毛瞬间炸开。她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恰好扫过张涛的脸,水泥灰在他皱纹里结成硬壳,嘴角裂到耳根的笑把黄黑的牙齿暴露在外,活像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恶鬼。“小姑娘,” 他的声音裹着痰音,匕首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以为钻老鼠洞就能活命?”
季秋水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指甲抠进水泥缝里带出几道白痕。她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拼命扭动,可张涛的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着她的后领,粗糙的掌心磨得她脖颈生疼。匕首的寒光越来越近,她甚至能看见刃面映出自己扭曲的脸,绝望像排水沟的污水漫过头顶。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上方的栅栏缺口窜出,动作快得只剩残影。季秋水只觉得手腕一松,紧接着是张涛的痛呼 —— 那黑影的靴子精准踹在他握刀的手腕上,匕首 “当啷” 插进污水里,溅起的泥点糊了张涛满脸。她还没看清来人是男是女,只瞥见对方袖口绣着朵暗金色的昙花。
张涛捂着脱臼的手腕在污水里打滚,黑影却已踩着排水沟的铁栅消失在巷口。夜风卷着远处的警笛声掠过,季秋水瘫坐在污泥里,盯着那朵转瞬即逝的昙花刺绣,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同时,第二拨警笛声由远及近,林专员的增援赶到。黑影们见状,匆忙四散逃离,赵伟和张涛也被迫放弃攻击,隐入黑暗。季秋水长舒一口气,深知,她与影网的生死较量,不过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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