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砚凛哽咽,“痘疫?”
张德海伏地颤抖,“江南急报,太子殿下前日巡视灾民营地,亲自安抚病患...随行太医已确诊太子殿下得了天花。”
郗砚凛大怒,“备驾!去江南!”
张德海,“陛下万金之躯,岂能亲涉险地?若陛下有恙,朝堂必乱。朝中诸臣已在宫外求见。”
…………
思政殿内,众大臣跪谏,“陛下三思!江南疫情凶险,万万不可亲往啊!”
郗砚凛攥紧奏折,“那是朕的太子。”
副丞相老泪纵横,“正因是储君,才更需陛下稳坐中枢。老臣愿代陛下前往。”
郗砚凛闭目,轻声道,派太医正带所有痘科太医即刻南下。”
郗砚凛眼下带着青影,“江南疫情,众卿有何对策?”
户部尚书出列,“已调拨药材十万石,由龙武卫护送南下。”
工部尚书奏报,“臣已命江南各州开设隔离营区。”
郗砚凛点头,“太子那边...”
禁军统领道,“八百加急每日三报。赵将军已封锁营地,禁止出入。”
郗砚凛吩咐妥当,直奔凤栖宫。
皇后跪在佛前,面色苍白,“陛下...”
郗砚凛扶起她,轻声道,“太医正已前往江南。”
皇后哽咽,“臣妾昨夜梦到太子发热...臣妾听闻,出过痘的医官更耐病气,太医院有几位这样的太医。”
郗砚凛立即召来院使。
果然找到三位曾患天花的太医。
当即派往江南。
郗砚凛稍松了口气。
回到明曦宫,他依然眉头紧锁。
蔺景然递过参茶,“陛下歇会儿吧。”
郗砚凛推开茶盏,“朕如何能歇?太子才十三...”
蔺景然叹气,“太子殿下洪福齐天。”
深夜急报又至。
太子高热不退,痘疹遍体。
郗砚凛摔了奏报,“一群庸医!”
郗砚凛疾步向外走,“朕等不了!备马!”
此时,张德海连滚爬进来,“陛下!江南消息,太子殿下退烧了!”
郗砚凛夺过急报,指尖微颤。
“痘疹开始收浆...好...”
他长舒一口气。
蔺景然扶住摇晃的郗砚凛。
他摆摆手,“朕没事。传朕旨意,重赏太医。”
皇后闻讯赶来,喜极而泣,“祖宗保佑...臣妾想亲自去江南照看太子。”
郗砚凛忧心忡忡,“不可。疫情未除,朕不能再冒险。”
皇后提议,“让太子乳母前去?她出过痘。”
郗砚凛沉吟片刻,“准。”
当夜,太子乳母带着药材南下。
郗砚凛终于能安寝片刻。
蔺景然守在榻边,看他沉睡的容颜。张德海悄声道,“娘娘去歇着吧,老奴守着。”
蔺景然替郗砚凛掖好被角,“无妨。陛下这些时日太累了。”
郗砚凛在梦中仍蹙着眉,“太子...…煜儿……”
蔺景然叹气,轻拍他的背。
………
又过五日,江南传信说太子痘疹渐愈,疫情得到控制。
张德海笑着进来,“陛下,江南又来消息了。”
郗砚凛展露笑颜,“赏!重重有赏!太子可好?”
张德海笑眯眯,“殿下已能下床理事,还亲自写了奏报。”
郗砚凛展开太子亲笔信,眼眶微红。
“这孩子...”
蔺景然凑近看去,太子字迹工整:
儿臣安好,惟愿父皇母后勿忧。
…………
太子回宫那日,郗砚凛亲自在宫门等候。
车驾缓缓驶入,太子被内侍搀扶着下车。他面色苍白,身形单薄,但仪态依旧端正,太子抬头微笑,“儿臣参见父皇。”
郗砚凛扶住他要下拜的身子,“不必多礼。”
阿瑞从后面钻出来,小脸严肃,“太子哥哥!”
太子温和地摸摸他的头,“阿瑞长高了。”
阿瑞认真打量太子,叹气。“我每日都喝牛乳。哥哥瘦了。”
郗砚凛道:“先回东宫歇着。”
太医早已候在殿内。
皇后闻讯赶来,见到太子模样,眼圈立刻红了,“我的儿...”
太子轻拍皇后后背,“母后,儿臣没事了。”
太医上前诊脉。
郗砚凛问:“如何?”
宋院跪地颤抖,“天花虽愈,但邪毒入体,损了根本。需长期静养。”
………
阿瑞日日来东宫,这日他抱着个锦囊跑来,“太子哥哥,太医开的药苦不苦?我带了蜜饯。”
太子轻笑,“阿瑞像个大人了。”
阿瑞挺起胸膛,“我都九岁了!会照顾人了。”
他仔细帮太子掖好被角,动作笨拙却认真。
郗砚凛在窗外看着,神色复杂。
………
半月后,太子能正常上朝观政,但稍一劳累就会咳嗽发热,这日议事久了,太子脸色发白。
匆匆散朝后,郗砚凛劝导,“煜儿,政务不急在一时。”
太子坚持,“儿臣无碍。”
阿瑞下学赶来,见状气鼓鼓地板起小脸,“哥哥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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