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魂田的露珠就顺着凝魂草的叶片滚落,砸在湿润的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湿痕,像撒了满地的碎钻。王潇握着那把周管事给的魂器匕首,指尖凝聚出一缕凝练的暗金色魂丝——比之前细了近一半,正小心翼翼地拂过魂草的叶脉。经过半个月的练习,他的魂丝控制已熟练不少,不仅能稳定滋养魂草,还能让魂丝在叶片上绕出简单的弧线,效率比刚开始快了一倍,半亩魂草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滋养完。
“王潇,你来得挺早啊。”林浩的声音从田埂那头传来,他肩上搭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颗红通通的野果,叶片上还挂着露水,“给,昨天去密林边缘找疾风兔时摘的‘赤魂果’,甜得很,还能补点魂能,比啃干粮强。”
王潇接过野果,咬了一大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炸开,带着淡淡的魂力,丹田处的魂能似乎都活跃了几分,像被风吹动的火苗。“多谢林师兄。”他笑着擦了擦嘴角,“我感觉丹田的魂能快凝实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突破到感魂境中期顶峰。”
“那可太好了!”林浩眼睛一亮,蹲下身摸了摸魂草的叶片,看着上面明亮的微光,“等你到了中期顶峰,我就把《聚魂诀》后半段教你——那是凝聚魂雾的关键,能让魂能在丹田‘转三圈、凝一团’。对了,周管事今早说,下个月外门要举行小比,前三名能得一枚中阶魂石,魂力浓度是低阶的十倍,突破聚魂境正好用得上。”
王潇心中一动,中阶魂石可是他现在最缺的东西。可他随即皱了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匕首柄:“张磊肯定会参加,他是凝魂境初期,魂核都快成型了。我就算突破到感魂境后期,也差着一个大境界,根本打不过他。”
提到张磊,林浩的脸色也沉了沉,声音压低了些:“那家伙最近安分了不少,听说在忙着要内门选拔的旁听证——好像他认识的那个内门李师兄,能帮他混进去旁听。不过你也别灰心,外门小比不限制修为,但能用车武器和基础魂术。你有那把魂器匕首,还有玉佩加持,说不定能拼一把——凝魂境初期的魂盾,未必挡得住你那暗金魂丝。”
王潇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冰凉的触感下藏着温和的暖流,让他心里安定了不少。他点了点头:“我会试试,就算拿不到第一,能混个第三也行。”
接下来的几天,王潇练得更勤了。白天在魂田滋养魂草时,他刻意练魂丝的精准度——试着让魂丝穿过魂草叶片上的细孔,练到指尖发颤也不停;晚上回宿舍,他就盘腿坐在床上,运转《聚魂诀》吸收低阶魂石的魂力,同时用玉佩的暖流打磨丹田魂能,让它更凝实。
赵小胖也常来帮他,揣着偷偷藏的麦饼,坐在床边教他闪避技巧:“外门弟子打架,最忌硬碰硬,尤其是你修为低的时候。要绕到对手身后,打他的魂力薄弱点——手腕、脚踝,还有后腰,这些地方魂能运转慢半拍,一 hit 一个准!”说着,他还站起来比划了两下,圆滚滚的身子倒挺灵活。
王潇把赵小胖的话记在心里,每天傍晚都会在宿舍后的空地上练闪避。他还找林浩要了根木剑——外门弟子练手用的,没淬魂铁,却够沉,正好用来练基础剑招。
这天傍晚,夕阳把空地染成了橘红色。王潇握着木剑,按照林浩教的《基础剑谱》,一招一式地挥着。“劈、刺、挑、挡”,动作从生涩到流畅,木剑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他的脚步很轻,像踩在棉花上,闪避时身子能弯成弓,劈砍时又带着股狠劲。丹田处的魂能顺着招式运转,顺着手臂注入木剑,让剑招多了几分力道,木剑劈在旁边的树干上,能留下浅浅的印子。
就在他练到“剑随身转”的招式时,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扎进来,像冰碴子砸在地上:“哼,练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去参加外门小比?真是不自量力。”
王潇停下动作,木剑斜指地面,回头一看——张磊靠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上,双手抱胸,黑色衣衫在风里飘着,眼神轻蔑得像在看蚂蚁。他身边站着两个跟班,都是2阶聚魂境后期,一个瘦高个,一个矮胖子,是平时跟着张磊欺负人的“哼哈二将”。
“张师兄有何指教?”王潇握紧木剑,指节泛白。这些天他进步很快,已经摸到感魂境中期顶峰的门槛,魂能比之前凝实三倍,就算打不过张磊,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张磊缓步走过来,靴子踩在枯枝上发出“咔嚓”声,目光落在王潇手里的木剑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教谈不上,就是想看看你这些天练得怎么样了。听说你想参加外门小比?还想要中阶魂石?”
他伸出右手,指尖泛起淡淡的黑色魂光,像蒙了层灰:“这样吧,你要是能接我三招,我就不跟你抢中阶魂石。要是接不住,就乖乖把你怀里的玉佩交出来,再给我磕三个头,怎么样?”
王潇心里一怒,果然还是惦记着他的玉佩。他咬了咬牙,木剑握得更紧:“张师兄,比斗可以。但我不会磕头,更不会交玉佩。要是我接下三招,你以后就别再来找我的麻烦,也别为难林师兄和赵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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