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洋站在勤业堂门口,看着港口的人,慢慢开始动手干活,有人喊“快来帮我收网”,有人说“我去修船了”,听着那些“快点”“别磨蹭”“加油干”的话,空气里那股子懒散的味儿,慢慢变成了“还是动手干活痛快”的利索气。他知道,怠惰者跑了,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他们搞停了求知,让人变呆滞;搞退了行动,让人变懒散;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光说不练、坐吃山空的废物,最后自己把自己饿死。
夜风吹过勤业堂的窗户,带来实干泉的甜味儿和大海的咸腥。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旧船灯碎片,上面的“干”字虽然模糊,可那透着的利落劲儿,还是能看出来点。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港长干伯:“好好磨磨,它还能照着大伙儿说干就干,动手干活,活得实在。”
干伯攥着碎片,手抖个不停,眼泪把胡子都打湿了,可眼里的干劲回来了:“我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股子重新攒起来的行动力,“我要重新写《实干录》,从谁先捡起一张网、谁先钉上一块板开始记,一件一件来,让年轻人看看——实干不是傻,是本事;说干就干不是鲁莽,是聪明;动手干活,日子才能过得踏实。就算一时糊涂、懒散过,也能再勤快起来;就算忘了实干的味儿,也能慢慢找回来。”
天刚亮,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勤业堂里。几个早起的老街坊,正把散落的“实干榜”碎片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拼接,有人拿着胶水,粘补实干碑的碎片,动作快,透着股子“抓紧干”的劲儿。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碑上,亮堂堂的,像块被擦亮的铁砧。
刘子洋走到港口入口的起锚桥,看着大伙儿在清理桥面,有人在重新焊接桥栏上的图案,一个孩子拿着小铲子,帮着大人铲码头的淤泥,说“我也能干点活儿”,虽然力气小,可那股子认真劲儿真真切切。宋悦薇的影像调出实干港的行动力指数曲线,从1%爬到15%,线还是陡,但一步一步往上走,跟重新上了发条的机器似的,越来越快。
“老板,怠惰者跑之前,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好像是在定位……全世界所有行动力强的地方——那些工厂、工地、科研实验室、讲究效率的企业。”
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皱着眉:“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变懒?”
“不止。”刘子洋看着那个干活的孩子,“他说的那‘清闲法’,根本不是清闲,是想让人变成好吃懒做的废物,没了行动力,就没了创造,没了产出,最后只能等着饿死,他们好趁机霸占一切。没了实干,社会就没了运转的动力;没了行动力,梦想就成了空谈;没了‘说干就干’的利索,日子过得就跟蜗牛爬似的,永远赶不上趟。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让人在懒散中失去生存能力,最后变成任他们摆布的寄生虫。”
苏清颜给那个干活的孩子一块忆干饼,孩子咬了一口,指着远处正在出海的渔船说“他们又去打鱼了,肯定能打好多”。孩子的爷爷听见了,清理桥面的手更快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眼里的光跟刚升起的太阳似的,透着股子利落。
刘子洋看着这光景,攥紧了手里的旧船灯碎片。“实干是生存的船,行动是前进的桨,利落是赶潮的帆。只要还有人愿意动手,愿意实干,愿意说干就干,熵组织就别想得逞。”他转身往勤业堂外走,“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港口,是那份‘光说不练假把式’的实在劲儿,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有饭吃的日子。”
港口的广播,开始放《实干港港歌》,调子挺利落:“实干港,靠大海,说干活,就现在;渔网收,船帆开,勤动手,有饭来;你帮我,我帮你,日子过得有光彩……”歌声一出来,更多的人走出家门,有的去打鱼,有的去修船,有的就在那儿看着,脸上带着笑,手里开始忙活。
天慢慢黑了,勤业堂的窗户透着光,干伯带着老街坊们,正连夜写新的《实干录》呢。港口的路灯亮了,照着晚归的人,有的扛着渔网,有的拿着工具,有的在说“明天早点起,赶早潮”,脸上有点累,但透着股子“干了活”的踏实。
刘子洋站在起锚桥边,看着实干港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带着股子说干就干的劲儿。他知道,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用更阴的招儿,毁人稀罕的东西。但只要还有人愿意实干,愿意动手,愿意说干就干,这仗就还得打下去。
夜风吹过实干港,带来点泉水的甜和大海的咸。远处的勤业堂里,传来老街坊们的聊天声,夹杂着修船的叮当声,说着谁谁谁今天干了多少活,谁谁谁手脚真利索,虽然有点吵,但听着特实在,像首唱不完的实干歌谣,在夜里飘着,飘向那些需要动手的角落。
仗,还得打。但那点实干的劲儿,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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