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的声音从勤业堂外头传进来,她带着一群老街坊,在堂前空地上,讲着实干港以前说干就干、不拖延的事儿:“三十年前,港口遭遇特大风暴,船都快被吹跑了,大伙儿没一个说‘等会儿’的,冒着大风大雨加固船缆,说‘多拖一秒,船就可能没了’,最后保住了所有的船;二十年前,有批海鲜要赶在天亮前运到城里,全港口的人连夜打包、装车,说‘耽误了时辰,就卖不上价了’,硬是准时送到了;咱这港口能活得下去,靠的不是别的,是说干就干,不拖延,动手干活,才能有饭吃……”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声音虽然颤巍巍的,却像一把把小鞭子,抽着那些被怠惰雾蒙了心的人。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勤业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那个把船帆扔在一边的人,赶紧找针线缝补,说“再晚就来不及了”;那个开小饭馆的,也收起手机,开始给新进来的客人做饭,说“对不住,刚才太懒了”。
赵虎带着几个还没彻底懒透的年轻人,冲进勤业堂楼上,手里的检测仪“嘀嘀”叫得厉害,屏幕上的红点,死死锁在旧船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那玩意儿拳头大小,灰黑色,表面全是“等会儿”“明天”“懒得动”之类的字,还往外冒雾。“找到‘怠惰核心’了!”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火星子“噼里啪啦”溅起来,“这破玩意儿专吸‘实干劲儿’,谁越利索、越不拖延,它吸得越欢!”
怠惰者一看,急了,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剑身黑糊糊的,上面刻满了各种拖延懒散的图案——睡觉的人、扔在地上的工具、没人管的船——直刺赵虎。“想坏老子的事儿,没门!”他的剑还没到跟前,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腰上的青铜徽章“嗡”一下亮起来,橙红色的光裹成个罩子,剑扎在罩子上,“咯吱咯吱”响,剑上的那些懒散图案,一下子就淡了。
“你的能耐……就来自这些傻干活的破事儿?”怠惰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
“不,来自我见过的那些‘说干就干’的痛快,那些‘动手干活有饭吃’的实在。”刘子洋一拳砸向怠惰者的胸口,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怠惰者“嗷”一嗓子惨叫,身上跟烧起来似的,冒起灰黑色的烟,“实干不是傻力气,是生存的本事;说干就干不是鲁莽,是果断;动手干活不是苦役,是过日子的本分。没了行动力,人就像没腿的桌子,站不住;没了说干就干的劲儿,机会全错过了;没了动手的利索,日子过得就跟烂泥似的,扶不上墙——这些,你这种人永远不懂。”
趁着怠惰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赵虎的激光束“咔嚓”一下,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核心碎的时候,“啪”一声脆响,变成无数小灰点,跟烟似的散了。勤业堂里的怠惰雾,眼看着就退了,那个把鱼扔在码头的人,已经把鱼处理干净,放进了冰窖,说“再也不拖延了,太可惜了”;那个没修船帆的人,也找来针线,赶紧缝补,说“亡羊补牢,不算晚”;开小饭馆的,给客人端上了热乎的饭菜,说“对不住,以后绝不拖延”;那个把作业扔了的孩子,也捡起作业本,说“我现在就写,不然明天来不及了”。
怠惰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干劲,开始动手干活,眼里的懒散劲儿少了,气得嗷嗷叫,身子化成一缕黑烟,撞破勤业堂的窗户,跑了。“他跑了,但‘怠惰雾’的渣渣,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赵虎跑到窗边,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港口的行动力是有点恢复的意思了,但好多人还是有点拖延习惯,跟刚从懒窝里爬出来似的,动作慢悠悠的。”
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干饼,饼上用芝麻拼的“干”字,虽然有点糊,可看着就带点利落劲儿。“没事儿。”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犹豫“要不要现在干”的大爷一块,“实干这东西,就像生锈的斧头,多磨磨就快了。只要有人先捡起一张渔网,有人先钉上一块船板,有人先做上一顿饭,就像先给斧头开个刃,慢慢就能把这股子懒散劲儿磨掉——这叫‘复干效应’,专门对付那拖延磨蹭的毛病。”
宋悦薇的检测仪上,实干港的“行动力指数”开始往上爬,从1%到了9%,离正常的90%还差老远,但那线是往上走的,稳当得很。“怠惰核心碎了之后,那‘拖延波’弱了98%,但已经养成的那点懒毛病,还得慢慢改。”她调出几个港民的样子,“你看,船老大王把锤子捡回来了,正蹲在那儿敲船板呢,嘴里还嘟囔‘这地方不修好,出海心里不踏实’,虽然动作慢点,但没停,挺好。”
苏清颜把剩下的忆干汤,分给港口的人。喝了汤的,脸上那股子懒散劲儿慢慢少了,有人把涂脏的实干碑擦了擦;有人把锈了的起吊机擦干净了,说“试试能不能修好”;那个靠在碑上打盹的壮汉,也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有人在收拾码头,走过去说“我力气大,我来扛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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