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洋站在衡平堂门口,看着镇上的人,慢慢开始讲规矩了,有人喊“把多拿的救济粮交回来”,有人说“得重新分宅基地”,听着那些“要公平”“按规矩来”的话,空气里那股子钻营的味儿,慢慢变成了“一碗水端平”的踏实。他知道,失衡者跑了,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他们搞没了勇气,让人变窝囊;搞歪了公平秤,让人钻空子;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没骨气、爱钻营的小人,最后因为分不均打起来,自己把自己毁掉。
夜风吹过衡平堂的窗户,带来衡平泉的甜味儿和粮食的香气。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琉璃灯碎片,上面的“平”字虽然模糊,可那笔画里的端正劲儿,还是能看出来点。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镇长平伯:“好好磨磨,它还能照着大伙儿办事公平,心里踏实,活得舒坦。”
平伯攥着碎片,手抖个不停,眼泪把脸上的皱纹都泡透了,可眼神里的坚定回来了:“我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股子实在劲儿,“我要重新写《衡平录》,从谁先把多拿的还回去、谁先说了句公道话开始记,一件一件来,让年轻人看看——公平不是傻,是本分;公正不是没用,是人心的秤;办事公道,日子才能过得心齐气顺。就算一时糊涂、占了便宜,也能再改过来;就算忘了公平的滋味,也能慢慢找回来。”
天刚亮,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衡平堂里。几个早起的,正把散落的匾额往墙上挂,有人拿着胶水,小心翼翼地粘衡平碑的碎片,动作慢,但特认真,透着股子要把歪了的事儿正过来的劲儿。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碑上,亮堂堂的,像颗慢慢归位的秤砣。
刘子洋走到镇口的公平桥,看着大伙儿在重新打造公平秤,一个孩子拿着个小秤,学着大人的样子称石子,说“要一样重,才公平”,虽然秤还没调好,但那股子认真劲儿真真切切。宋悦薇的影像调出衡平镇的指数曲线,从1%爬到15%,线还是陡,但一步一步往上走,跟慢慢调准的秤似的。
“老板,失衡者跑之前,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好像是在定位……全世界所有追求公平的地方——那些法庭、仲裁机构、公益组织、记录公平正义的档案库。”
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皱着眉:“他想让全世界的公平秤都歪了?”
“不止。”刘子洋看着那个称石子的孩子,“他说的那‘混社会的门道’,根本不是门道,是想让人觉得不公平是正常的,让人放弃追求公平,最后变成弱肉强食的野兽,互相撕咬,任他们摆布。没了公平,就没了秩序;没了公正,就没了人心;没了对公平的追求,社会就成了丛林,谁也活不舒坦。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让人在不公中互相仇恨,最后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利。”
苏清颜给那个称石子的孩子一块忆平饼,孩子咬了一口,指着远处正在重新划分地边的村民说“他们在量地呢,要一样多”。孩子的爷爷听见了,打造公平秤的手更快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
刘子洋看着这光景,攥紧了手里的琉璃灯碎片。“公平是社会的秤,公正是人心的尺,追求公平是活下去的底气。只要还有人愿意追求公平,愿意主持公道,愿意把一碗水端平,熵组织就别想得逞。”他转身往衡平堂外走,“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镇子,是那份‘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实在劲儿,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人心齐的日子。”
镇上的广播,开始放《衡平镇镇歌》,调子挺实在:“衡平镇,讲公平,秤要平,心要正;你不多,我不少,分得匀匀才叫好;评理要公,办事要正,邻里和睦笑盈盈……”歌声一出来,更多的人走出家门,有的去重新分东西,有的去帮忙校秤,有的就在那儿看着,脸上带着笑。
天慢慢黑了,衡平堂的窗户透着光,平伯带着老街坊们,正连夜写新的《衡平录》呢。镇上的路灯亮了,照着晚归的人,有的手里拿着刚校准的秤,有的在说“明天把集体林地重新圈起来”,脸上有点累,但透着股子“心齐了”的踏实。
刘子洋站在公平桥边,看着衡平镇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带着股子公正的力量。他知道,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用更阴的招儿,毁人稀罕的东西。但只要还有人愿意追求公平,愿意主持公道,愿意把一碗水端平,这仗就还得打下去。
夜风吹过衡平镇,带来点泉水的甜和粮食的清香。远处的衡平堂里,传来老街坊们的聊天声,说着谁谁谁把多拿的还了,谁谁谁办了件公道事,虽然有点碎,但听着特实在,像首唱不完的公平歌谣,在夜里飘着。
仗,还得打。但那点盼头,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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