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乐者一看,急了,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剑身黑糊糊的,上面刻满了各种丧气的图案——哭丧的脸,倒闭的店铺,灰蒙蒙的天——直刺赵虎。“想坏老子的事儿,没门!”他的剑还没到跟前,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腰上的青铜徽章“嗡”一下亮起来,明黄色的光裹成个罩子,剑扎在罩子上,“咯吱咯吱”响,剑上的那些丧气图案,一下子就淡了。
“你的能耐……就来自这些傻乐呵?”丧乐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
“不,来自我见过的那些苦日子里也能找出甜的人,那些相信明天会更好的劲儿。”刘子洋一拳砸向丧乐者的胸口,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丧乐者“嗷”一嗓子惨叫,身上跟烧起来似的,冒起灰黑色的烟,“乐观不是瞎乐,是心里有股劲儿;笑对困境不是傻,是明白日子总有盼头;相信明天不是做梦,是活着的奔头。没了乐观,就像走夜路没了灯,摸黑;没了那股子乐呵劲儿,日子就真成了苦差事,熬不下去;没了对明天的盼头,人就跟没油的灯似的,亮不起来——这些,你这种人永远不懂。”
趁着丧乐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赵虎的激光束“咔嚓”一下,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核心碎的时候,“啪”一声脆响,变成无数小灰点,跟烟似的散了。乐聚堂里的丧乐雾,眼看着就退了,那个灌酒的中年人,把酒瓶子扔了,说“妈的,不喝了,明天早起摆摊去”;那个哭哭啼啼的饭馆老板娘,擦干眼泪,开始擦桌子,说“得给客人个干净地方”;开幼儿园的老师,抱起一个哭闹的孩子,哼起了儿歌,孩子慢慢不哭了。
丧乐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笑意,气得嗷嗷叫,身子化成一缕黑烟,撞破乐聚堂的窗户,跑了。“他跑了,但‘丧乐雾’的渣渣,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赵虎跑到窗边,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镇上的乐观精神是有点回暖了,但好多人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跟刚从地窖里出来似的,还不太适应亮堂。”
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乐饼,饼上用芝麻拼的“乐”字,虽然有点糊,可看着就带点喜感。“没事儿。”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唉声叹气的大爷一块,“乐观这东西,就跟火苗似的,一阵风吹灭了,再点上就行。只要有人先笑一声,有人先说句‘会好的’,有人先帮邻居找点乐子,就像先划根火柴,慢慢就能把这股子丧劲儿烧没了——这叫‘复乐效应’,专门对付那耷拉脑袋的毛病。”
宋悦薇的检测仪上,乐生镇的“乐观指数”开始往上爬,从1%到了9%,离正常的90%还差老远,但那线是往上走的,稳当得很。“丧乐核心碎了之后,那‘颓丧波’弱了98%,但已经养成的那点耷拉脑袋的毛病,还得慢慢改。”她调出几个街坊的样子,“你看,快板刘把快板捡起来了,正蹲在那儿擦呢,虽然还没笑,但眼睛亮了点。”
苏清颜把剩下的忆乐汤,分给镇上的人。喝了汤的,脸上那股子愁苦劲儿慢慢少了,有人把涂脏的乐生碑擦了擦;有人把扔了的《乐生录》残页捡回来,说“晒晒还能看”;那个靠在碑上灌酒的中年人,也站直了,看着有人在收拾垃圾,走过去搭了把手,说“这活儿我来,有力气”。
刘子洋站在乐聚堂门口,看着镇上的人,慢慢开始互相打招呼,有人脸上甚至挤出了点笑,听着那些“今儿天气还行”“是啊,比昨天强”的话,空气里那股子丧劲儿,慢慢变成了松快。他知道,丧乐者跑了,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他们搞断了传承,让人忘了根;搞没了乐观,让人没了盼头;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其实都是想把人往绝路上逼,让这世界变成个没笑声、没盼头的苦窟窿。
夜风吹过乐聚堂的窗户,带来乐生泉的甜味儿和烤红薯的香气。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琉璃灯碎片,上面的“乐”字虽然模糊,可那笔画里的喜感,还是能看出来点。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镇长乐伯:“好好磨磨,它还能照着大伙儿乐呵呵过日子。”
乐伯攥着碎片,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堆起来了,虽然还有点涩,但那股子乐呵劲儿回来了:“我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股子激动,“我要重新写《乐生录》,从谁先笑了一声、谁先说了句有盼头的话开始记,一件一件来,让年轻人看看——乐观不是傻,是本事;笑对日子不是装,是智慧;心里有盼头,日子才能过下去。就算一时丧了、愁了,也能再乐起来;就算觉得没希望了,也能再找出点奔头。”
天刚亮,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乐聚堂里。几个早起的,正把散落的笑脸照片往墙上贴,有人拿着胶水,小心翼翼地粘乐生碑的碎片,动作慢,但特认真。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碑上,亮堂堂的,像颗慢慢绽开的笑脸。
刘子洋走到镇口的乐安桥,看着大伙儿在扶那棵希望树,有人还找了根绳子,想把撅了的树枝绑起来,一个孩子拿着红布条,说“等它活了,我第一个挂”。宋悦薇的影像调出来乐生镇的指数曲线,从1%爬到15%,线还是陡,但一步一步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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