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志者见状,突然从长衫下抽出一把剑,剑身漆黑,没有任何反光,剑身上刻满了各种半途而废的图案——放弃的手势、扔弃的工具、中断的道路,直刺赵虎。“休想破坏我的计划!”他的剑还没靠近,刘子洋已经挡在赵虎身前,腰间的青铜徽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深蓝色光芒,光芒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剑刺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剑身上的放弃图案瞬间被光芒覆盖,变得模糊。
“你的力量……来自那些可笑的坚守?”懈志者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愕的表情。
“不,来自那些持之以恒的韧性和永不言弃的勇气。”刘子洋一拳砸向懈志者的胸口,青铜徽章的光芒顺着拳头涌入对方体内,懈志者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被无数坚持的力量冲击,冒出灰黑色的烟雾。“坚守不是执念,是成就事业的基石;执着不是死板,是突破困境的力量。没有了坚守,人类就会在半途而废中一事无成;没有了执着,文明就会在浅尝辄止中停滞不前;没有了持之以恒的精神,人类最终会在放弃中走向灭亡——这些,你永远不会懂。”
趁着懈志者被光芒束缚的瞬间,赵虎的激光束终于切开了金属核心。核心碎裂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化作无数灰黑色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像被风吹散的尘埃。恒持堂内的懈志雾迅速退去,被撕碎的坚守故事旁,有人开始重新书写;被砸坏的“持恒钟”旁,有人找来新的钟锤,轻轻敲响,钟声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股坚韧的气息;那个扔掉跑鞋的年轻人,把跑鞋擦干净,重新系好鞋带,说“我要继续训练,不能放弃”;放弃研究项目的人,把资料整理好,说“就算难,也要试试”。
懈志者看着逐渐恢复的坚守精神,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身体化作一缕黑烟,撞破恒持堂的窗户逃向远方。“他跑了,但‘懈志雾’的残留至少需要72小时才能完全消散。”赵虎跑到窗边,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镇内的坚守精神虽然在回升,但很多人还是对长期坚持心存畏惧,像刚从舒适的被窝里出来,还没完全适应奋斗的艰辛。”
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持饼,饼上用芝麻镶嵌的“持”字虽然有些模糊,却透着股坚韧的意味。“没关系。”他将一块饼递给一个还在犹豫的村民,“坚守精神就像磐石,就算被风雨侵蚀,根基也依然稳固。只要有人先捡起一件被放弃的事,有人先坚持完成一个小目标,有人先鼓励他人不要放弃,就像先埋下一颗种子,慢慢就能重新长出坚守的森林——这种‘复持效应’,是对抗坚守精神崩塌的最强力量。”
宋悦薇的检测仪显示,恒持镇的“坚守精神指数”开始缓慢回升,从1%升到了9%,虽然离正常的90%还有很大差距,但上升的趋势很稳定。“懈志核心被摧毁后,坚守崩塌波的强度下降了98%,但已经造成的懈怠心态需要时间修复。”她调出一组村民的行为画面,“你看,已经有人开始清理老井了,虽然还在嘀咕‘真麻烦’,但至少拿起了工具。”
苏清颜把剩下的忆持汤分给镇内的村民,饮过汤的人,脸上的懈怠渐渐褪去,有人把放弃的祖传手艺重新捡了起来,说“虽然辛苦,但心里踏实”;有人鼓励那个准备参加马拉松的年轻人,说“坚持下去,我们支持你”;那个撕了竹编图谱的儿子,向父亲道歉,说“对不起,爸,我错了,您教我吧,我会坚持学下去的”,老父亲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光芒。
刘子洋站在恒持堂的门口,看着恒持镇的村民们开始重新投入到自己坚守的事情中,听着镇内逐渐响起的工具声、读书声和坚持的誓言,感受着空气中重新弥漫的执着和韧劲。他知道,懈志者虽然被击退,但熵组织的破坏从未停止。他们破坏感恩之心,是为了让人失去情感纽带;破坏志向追求,是为了让人失去方向;破坏坚守精神,是为了让人在半途而废中一事无成,最终自我毁灭——这些看似不同的手段,都在试图将人类文明拖入懈怠、放弃、无法成就事业的深渊,让世界变成一片浅尝辄止、一事无成的荒原。
夜风穿过恒持堂的窗户,带来镇内恒持泉的清甜和泥土的气息。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青铜灯碎片,上面的“持”字虽然还有些模糊,却已经能看出笔画的坚韧。他把碎片交给赶来的老镇长恒伯,“重新打磨一下,它还能照亮坚守的路。”
恒伯接过碎片,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握住了整个镇的灵魂。“我会的。”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却透着一股久违的坚定,“我要重新编写《恒持录》,从最简单的坚持早起、坚持读书开始,一条一条地记,一件一件地做,让后生们看着——坚守不是固执,是智慧;执着不是死板,是勇气;持之以恒不是傻,是我们恒持镇人活下去的骨气。就算坚守精神被崩塌过,也能重新树立;就算曾经放弃过,也能重新变得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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