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慢悠悠地问，语气中带着试探。
“我兄弟刚搬来，就住我们院，我们关系铁着呢！你看，他这件白衬衫还是我送的。”
许大茂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差点没憋死。
“闭嘴行不行，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和这位兄弟正聊着呢。”
姜红回头冲许大茂发火，眼神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正说着，院子里又涌进来两拨人，门口还堵着一群。
“红姐，没受欺负吧？”领头的小子瞪着李适他们，眼神凶得吓人。
“哪能，我跟这兄弟聊得挺投缘的。”姜红摆摆手，忽然一愣，“等等，你们怎么全来了？”
她心里一沉——该不会是二哥在附近吧？
“三哥马上到。”来人低声提醒。
趁没人注意，李适悄悄调出系统地图看了一眼。
好家伙！
四合院周围全是灰点，密密麻麻像蚂蚁搬家。不过刚进来的这群人明显不同，身上带着一股军旅气息。
难道都是大院出来的？
姜红对李适笑了笑：“待会儿介绍我三哥给你认识，有他在，保准没人敢找你麻烦。”
李适嘴角微扬，笑得痞气十足。
那笑容让姜红心头一动，暗想：这男人怎么比姑娘还好看？
正出神时，院门口走进一个瘦高个。
穿绿军装，踩黄胶鞋的人抬手就喊：“小妹，听说金宝跟人打架了？还是为了你？”
姜红点头：“哥，我给你介绍……”突然卡壳——她根本不知道李适叫什么。
“李适。”李适主动接话。
“你说你叫什么？！”姜军猛地愣住，好像被雷击中一样。
“李适。”
“就是写‘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那个李适？写‘长风破浪会有时’的那个李适？！”姜军连着追问，眼睛亮得发光。
“如果没重名的话……”李适摸了摸鼻子，“应该就是我。”
自己现在这么有名了吗？
“什么一将两将的？三哥，你在说什么？”姜红最近没进过父亲的书房。
那两幅老爷子亲笔题写的诗句，她自然没见过。
但一直泡在书房看书的姜军却一清二楚。
这可是老爷子都称赞的人物！
“你不懂！”姜军懒得再解释，挥手让身后的兄弟退到门外，回头继续和李适说话。
“李适兄弟，以后在这片有事尽管说，绝对没问题。”
李适明白姜军想交朋友，随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叫姜军，是姜红的三哥。”说完，他郑重地伸出手。
李适没握，只是冲傻柱和许大茂使了个眼色。两人明白，跟着他往后面走。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三哥跟你说话，你连头都不抬，也太狂了吧？”姜红其实是想多留他一会儿，故意找茬。
李适没理，脚步不停。
“李适，你给我站住！”
李适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事？”
“做我男朋友吧！”姜红心直口快，吓得姜军赶紧打圆场：“我妹妹爱开玩笑，李适兄弟有事忙去吧。”
“谁开玩笑了？我就看上他了！”姜红不依不饶。
许大茂听了心里一紧，明明不关李适的事，却忍不住吃醋。
“你这丫头疯了吗？让爸知道，家法伺候！”见三哥一脸严肃，姜红心里犯嘀咕——难道李适来头不小？怎么父亲和哥哥都知道，就自己一无所知？
察觉到妹妹的困惑，姜军轻轻揉了揉姜红的头发。
他语气温和地说：“以后多听爸的话，少跟金宝那些人混在一起，多读点书自然就懂了。”
姜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追着李适的背影，心里痒痒的，想招惹他。
刚进家门，正碰上从部队回来的姜老爷子。
“爸，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姜军故意拖长声音。
“臭小子敢吊你老子的胃口！”姜老爷子假装要脱鞋。
“别别别！打我我就找妈告状！”姜军搬出母亲当挡箭牌。
“少啰嗦！遇见谁了？”
“李适。”姜军说出这个名字。
“谁？”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适！您前几天不是总念叨他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父子俩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夜风带着寒意，秦淮如看着易忠海家的废墟，心里发怵。
话已经说了，没法反悔，现在真是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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