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总部审讯室的白炽灯冷得像极地的冰,顾明远坐在铁椅上,手腕上的手铐反射着刺眼的光。他垂着头,花白的头发遮住脸,只有在听到“北极星项目”四个字时,肩膀才会不自觉地颤一下——这是顾沉舟第三次提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破绽。
“1999年,你和赵幽在青岚港走私时,我父亲曾去极地考察,回来后就搁置了北极星项目,是不是你做了什么?”顾沉舟坐在对面,手里拿着父亲当年的极地考察日志,扉页上的水渍还清晰可见,“日志里写着‘冰下有光,不可为’,‘不可为’指的是什么?是你威胁他,还是装置本身有危险?”
顾明远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你父亲当年找到的,不是普通的新能源装置,是二战时期纳粹留下的‘冰核反应堆’——用极地冰下的铀矿做燃料,能提供源源不断的能源,但也能改造成武器。我和赵幽想抢过来卖给黑狼组织,你父亲为了阻止我们,故意谎称装置有问题,搁置了项目,还把反应堆的核心部件藏了起来。”
“核心部件藏在哪?”苏晚追问,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这是解开北极星项目的关键,也是阻止幽影资本的突破口。
“在极地科考站的旧仓库,编号‘07’。”顾明远的声音低沉,“你父亲当年给科考站的老站长留了封信,说‘只有顾氏血脉能打开仓库’,钥匙就是你手里的双狼徽章。但现在……幽影资本的海外势力已经派人去极地了,他们比你们快一步。”
顾沉舟立刻拿出手机,拨通极地科考队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新任站长林博士,声音带着急促:“顾总!你们来得正好!三天前有一批‘国际能源考察队’的人来科考站,说是要研究极地太阳能,可他们总往旧仓库那边凑,还试图破解仓库的密码锁,我们拦不住,只能暂时把仓库封了!”
“那些人现在在哪?”顾沉舟的心跳加快,“仓库的封条有没有被动过?”
“他们昨天去冰原考察,还没回来。仓库的封条是特制的,暂时没被动过,但我担心他们回来后会强行破门。”林博士的声音里满是焦虑,“另外,冰原最近出现了异常的冰裂,我们怀疑是人为造成的,可能和那些人有关。”
挂了电话,顾沉舟和苏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迫感——幽影资本的人已经在极地布局,不仅要抢核心部件,还可能破坏冰原,引发次生灾害。
“我们现在就去极地!”顾沉舟起身,“让技术部准备极地考察设备,联系私人飞机,两小时后出发。老周那边,麻烦你去安全屋一趟,问问他有没有我父亲当年在科考站的人脉,或许能帮上忙。”
苏晚点头,立刻分工行动——她去联系技术部,确认设备清单(抗寒服、冰钻、便携式雷达、信号增强器),顾沉舟则去董事会报备,安排陈叔暂代顾氏事务。两小时后,私人飞机准时起飞,朝着极地的方向飞去,机舱里堆满了考察设备,顾沉舟和苏晚坐在窗边,手里翻着父亲的极地日志,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更多线索。
日志里提到最多的是“老站长”——一位叫方教授的地质学家,和顾父是大学同学,当年一起参与了北极星项目。“方教授现在应该还在科考站附近的小镇养老,”苏晚指着日志里的地址,“我们可以先去小镇找他,了解仓库的具体情况,还有冰核反应堆的特性。”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在极地附近的小镇降落。这里天寒地冻,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远处的冰原像一块巨大的白玉,延伸到天边。方教授的家在小镇的边缘,一栋红色的小木屋,门口挂着一串风干的北极狐尾巴,是当地的吉祥符号。
顾沉舟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门开后,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顾父当年送他的地质锤:“你们是顾正明的孩子吧?他当年说过,要是有一天顾氏有人来极地,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方教授递给顾沉舟一个青铜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旧仓库的精确位置,还有一行顾父的手写批注:“反应堆核心有自毁程序,启动密码是我和方教授的生日之和。”
“当年你父亲怕反应堆落入坏人手里,特意设置了自毁程序。”方教授坐在壁炉旁,喝着热可可,“那些‘国际考察队’的人上周来找过我,逼我说出仓库的位置,我没说,他们就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还好我提前把地图藏在了壁炉的砖缝里。”
苏晚看着地图上的标注,旧仓库在科考站西北方向三公里的冰原下,需要用冰钻打通十米厚的冰层才能到达。“方教授,您知道那些考察队的人是什么来头吗?”她问道,“他们有没有说过要怎么处理反应堆?”
“他们说要‘激活反应堆,为人类提供清洁能源’,但我看他们的眼神,根本不是为了能源,是为了武器。”方教授的手有些发抖,“其中一个领头的,脸上有一道刀疤,说自己是‘幽影资本的执行总监’,还提到了‘顾明远’的名字,说要替他完成‘未竟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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