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没有提前支付的政策，但可以申请特殊审批。”苏晚把手机递给林晓，“你整理一下工作室的资金流水和钢结构供应商的报价单，作为申请材料，明天早上发给陈默。”
林晓接过手机，眼睛亮了起来：“好！我现在就整理，保证明天早上准时发！”
看着林晓忙碌的背影，苏晚走到设计台前，拿起顾氏项目的草图，指尖在“环保技术参数”那一页停住——她之前查过顾氏去年发布的《地产行业环保白皮书》，里面提到的“光伏建筑一体化技术”很适合这个项目，但她对这项技术的成本控制还不太有把握，要是能跟顾沉舟再聊一次，或许能得到更精准的参数。
但她又不想主动找顾沉舟——毕竟那笔匿名转账还没核实，再找他帮忙，总觉得欠了人情。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还是本地。苏晚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您好。”
“苏小姐，我是顾总的助理，小吴。”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恭敬，“顾总让我跟您说，关于贵方申请特殊审批的材料，明天上午可以直接送到他的办公室，他亲自审核，这样能节省审批时间。另外，顾总还说，要是您对环保技术参数有疑问，可以参考顾氏去年的环保白皮书，里面有详细的成本测算案例，或许能帮到您。”
苏晚愣了一下——她刚想到环保技术参数的问题，顾沉舟的助理就打来了电话，这也太巧了。难道顾沉舟一直在关注她的方案进展？
“谢谢吴助理，我明天上午会准时送材料过去。”苏晚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另外，麻烦你转告顾总，谢谢他的提醒，我会认真参考白皮书的。”
“好的，苏小姐，我会转告顾总的。”小吴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顾总还说，要是您在整理材料时遇到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不用客气。”
挂了电话，苏晚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环保白皮书，心里五味杂陈。顾沉舟的帮助总是这么“恰到好处”，既不越界，又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让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第二天早上，苏晚带着申请材料来到顾氏总部。前台核实了信息后，直接带她去了三十层的总裁办公室。办公室很大，装修简约大气，落地窗前放着一张巨大的办公桌，顾沉舟正低头看着文件，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她：“来了，坐吧。”
苏晚把材料放在桌上：“顾总，这是申请特殊审批的材料，麻烦您审核。”
顾沉舟拿起材料，没有立刻翻看，而是看着她：“钢结构供应商的问题解决了？”
“解决了，跟邻市的一家老供应商合作，他同意接货，但需要30%的预付款。”苏晚如实回答，“要是特殊审批能通过，就能及时支付预付款，不耽误工期。”
顾沉舟点了点头，翻开材料，目光快速扫过资金流水和报价单，手指在“资金缺口”那一页停了一下：“你们的资金压力，比我想象中还大。”
苏晚的脸有些发烫，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之前的文旅小镇项目回款出了问题，所以……”
“我知道。”顾沉舟打断她，拿起笔在材料上签了个字，“特殊审批通过了，财务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今天下午就能把预付款打给你们。另外，关于环保技术参数的问题，要是还有疑问，可以让陈默给你找去年的项目案例，里面有详细的施工数据。”
苏晚看着顾沉舟签字的笔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谢谢顾总，您帮了我们太多了。”
“不用谢我。”顾沉舟把材料递给她，“我只是不想让一个好的方案，因为资金问题被埋没。你们的方案很有竞争力，要是能顺利落地，对顾氏也是好事。”
苏晚接过材料，站起身：“顾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们会尽快完善方案，保证提交的方案符合顾氏的要求。”
“嗯。”顾沉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材料上，“对了，你们提交方案的时候，记得把钢结构的施工周期写清楚，我比较关注这个。”
“好的，顾总，我们会重点标注。”苏晚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走到电梯口时，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您尾号3682的账户，收到转账元，备注：顾氏总部项目特殊审批预付款。”
看着短信，苏晚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工作室的资金问题解决了，钢结构供应商的预付款也能及时支付，顾氏的方案也能顺利完善。
可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笔50万的匿名转账，到底是不是顾沉舟打的？要是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不是他，又会是谁？
她回到工作室，把好消息告诉了大家，工作室里立刻响起了欢呼声。林晓抱着她的胳膊：“苏姐，太好了！咱们终于不用愁了！我现在就把预付款打给杨总，再把方案里的施工周期标注清楚！”
苏晚笑着点头，走到设计台前，拿起顾氏的环保白皮书，开始研究里面的成本测算案例。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那笔50万，是我让财务转的，不用还，算我个人对贵工作室的投资。——顾沉舟”
苏晚的手指顿住了，屏幕上的文字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眼睛。原来那笔钱真的是顾沉舟打的，而且他竟然说是“个人投资”，不是“借款”。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单纯看好她的工作室，还是有别的目的？
苏晚握着手机，心里充满了疑问。她抬头看向窗外，顾氏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等着她去解开。
而此刻的顾氏总部，顾沉舟看着手机里的已发送短信，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他知道苏晚会疑惑，但他不想解释太多——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慢慢让她明白。
他拿起桌上的晚舟设计方案草稿，目光落在“弹性设备间”的设计上，手指轻轻划过上面的标注。这个女人，不仅有专业能力，还有韧性，值得他这样“投资”。
只是他没想到，这条“投资”的暗线，会在不久后的竞标会上，引发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波。
苏晚还不知道，她和顾沉舟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那场即将到来的竞标会，将会成为他们关系的又一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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