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这边的日子过得依旧平淡。他时常去看望岳母，多数时候则是四处闲逛。
这时期他手里资金充足，黄金虽不多，人民币却不少——都是这些年从空间里拿出粮食、药材卖掉攒下的。
每天不是去琉璃厂逛逛，就是在小酒馆坐坐，偶尔还陪着静理学习，生活规律得很。
再说说四合院里的贾家。棒梗在厂里干了一个多月，实在熬不住了，回家就往炕上一躺：“妈，这活没法干了！车间里的人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净让我干些搬东西、扫场子的杂活！”
秦淮茹叹了口气，一边给他揉着肩膀一边劝：“棒梗，干钳工都这样，三年学徒期，开头是得受点累。”
可棒梗铁了心不想去了，怎么劝都没用。
秦淮茹没辙，只能又拉着他去找易中海，把情况一说，易中海也皱起了眉：“怀茹啊，说白了，还是棒梗没拜个正经师傅。要是有个师傅罩着，至少不用总干杂活。”
秦淮茹哪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可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打点。
易中海手指敲着桌面，慢悠悠道：“你买点东西，烟酒补品啥的，明天我陪你去给棒梗找个师傅。”
秦淮茹心里清楚，想让易中海掏钱是不可能的，这老头如今精着呢。她悻悻地应着，拉着棒梗准备走。
棒梗却突然开口，对着易中海道：“干爷爷，我家真没钱了，您看……能不能先借给我们点？”
易中海愣了一下，看着棒梗那带着点祈求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养老指望”，直接拒绝未免太伤人心。可让他白掏钱，又实在不情愿。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没说借也没说不借，只是道：“先回去吧，这事……我再想想。”
棒梗没辙，只能跟着秦淮茹离开了。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眼易中海家的门，心里憋着股气——等自己以后混出头了，再也不受这窝囊气。
棒梗一回到家就抱怨：“妈，这老东西就是耍我们呢，跟熬鹰似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棒梗，现在咱们没别的办法，只能靠着他。”
没过多久，易中海还是拿出了钱，带着棒梗去见了自己的老同事彭师傅。“老彭，这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
彭师傅是厂里的六级钳工，为人老实，教徒弟却出了名的严格。
易中海平日里多有照拂，他见易中海亲自出面，虽瞧着棒梗不太顺眼，还是点了头：“老易，丑话说在前头，这孩子要是不听话，我可不留情面。”
“规矩我懂。”
易中海把烟酒放下，让棒梗给师傅磕头。
棒梗刚要跪下，被彭师傅拦住了：“拜师还早，先回去吧，明天我跟厂里打招呼。”
回去的路上，棒梗一言不发，心里憋着股火——这老东西一天到晚让自己跪来跪去，真当自己是软柿子？怨气像野草似的疯长。
不过彭师傅出面后，情况确实好了些。头两天在车间，棒梗总算没再干那些重杂活。
发工资那天，棒梗攥着人生第一笔工钱，兴奋地直奔烤鸭店，买了只烤鸭犒劳自己——这倒是学了贾张氏的性子，总先顾着自己舒坦。
可回到家，他就慌了神，兜里只剩15块钱。
秦淮茹闻到烤鸭味，没多说什么——毕竟是儿子第一笔工资。
可她接过那15块钱时，棒梗心里像被堵住了似的，憋屈得晚饭都没吃，倒头就躺到了床上。
夜色渐深，他瞅着对门易中海家，见那老头出去遛弯了，眼珠子开始打转。
这时候天还凉，中院没什么人。他蹑手蹑脚溜进易家，不敢弄出大动静，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从枕头底下摸出20块钱，赶紧揣进兜里，又悄悄退了出来。
揣着钱回到屋，棒梗心里又慌又窃喜。他不知道，这第一次伸手，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往后的路，不知不觉就偏了方向。
棒梗偷拿了易中海的钱，见几天过去没被发现，心里的担忧渐渐消散，20块钱够他零花一阵，日子过得越发滋润。
在厂里，他依旧偷奸耍滑，彭师傅虽教训过几次，但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没过多计较。
只是他心思根本不在学技术上，跟着师傅后面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哪里能学得进去。
没过几天，钱花光了，棒梗心里想得简单：没了再去拿就是。
在他看来，奶奶说过“老绝户的钱就是自家的”，拿自家钱有什么不对？于是他越发频繁地动手，次次得手。
易中海自然发现钱少了，只是他没声张，暗下决心要揪出偷钱的人。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锁好门，却没走远，悄悄躲在前院的黑影里等着。
棒梗手头早已空空，一直盯着易中海家，见人一出门，立马套上衣服溜了过去。
易中海见黑影闪进自家屋，立刻叫上老闫和前院一位住户老郑，拿着家伙赶了过去。
“他妈的小贼，敢偷到老子头上，找死！”
易中海虽年纪大了，火气却一点没减，当年干钳工练出的力气还在，第一个冲进门去。
棒梗正从枕头底下摸出几十块钱，听见动静吓慌了神——连日得手让他有些得意忘形，没料到会被堵个正着。
眼看易中海冲过来，他被一把按倒在地，情急之下胡乱一抓，竟摸到一把剪刀，脑子一热，猛地就朝易中海胸口刺了过去！
“噗嗤”一声，剪刀没入皮肉，易中海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剪刀，又看向棒梗，随即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嘴里嗬嗬地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棒梗也懵了，握着剪刀的手止不住发抖，看着倒在地上的易中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闫阜贵和老郑，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指着棒梗哆哆嗦嗦地喊：“杀人了！杀人了！”
夜色里，小院瞬间被惊恐和混乱笼罩，谁也没想到，一场因贪念而起的偷窃，竟演变成了如此惨烈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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