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走廊深处,通往员工杂货堆放间的死胡同转角。
这里是监控盲区,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垃圾腐烂和霉味。
一个穿着沾有酒渍白色侍者制服的年轻人——杰克(Jack)——
正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地靠墙蹲着抽烟(廉价的金丝猴牌香烟),
他似乎刚从后门通道溜回来(通道已被封锁),眼神慌乱地东张西望。
韩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堵住了他的退路,没有废话,甚至没有掩饰脚步声。
他走到杰克面前,直接蹲下身,目光如同两盏探照灯牢牢锁定杰克躲闪的眼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样东西:一张法租界CID的高级访客证件
(刚刚从布雷蒙探长处临时借来用于震慑的凭证),
还有一叠厚厚的法租界当局发行的“储备券”,崭新得能割破手指。
“杰克?”
韩笑的声音低沉而直接,不再是社交场的柔和,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认得你。前厅端‘水晶之恋’去‘巴黎之花’包厢的是你吧?
三号桌打碎一个杯子的是你吧?刚想从后门溜出去的…也是你吧?”
每一个“吧”字都带着刀刃般的质询意味。
杰克的脸瞬间惨无人色!嘴里的烟掉在地上!“我…我没…”
韩笑根本不给他狡辩的机会,声音冷如刀锋:“嘘。听我说完。”
他将那张CID证件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又将那叠崭新钞票轻轻放在杰克面前地上。
“两条路:A. 现在我把这些疑点交给门外的法国探长,
比如为什么阿翠小姐走向吧台的时间点那么巧?为什么后门你的工作间地板那么湿?
他们搜查后台的方法…可能不太友好。或者…”
他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钞票,
“B. 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吧台香槟、
阿翠走向后台前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任何事!
包括任何让她心情糟糕的细节!我保证今晚没人再会烦你。选A? B?”
赤裸裸的威胁与巨大的诱惑;精准拿捏了一个底层侍者面对突发危机和金钱诱惑的脆弱心理,
杰克的防线瞬间崩塌,他猛地抬头看了眼走廊入口方向,确认无人后,
几乎是扑在韩笑脚边,带着哭腔嘶哑而急促地交代起来:
“先生!我说我说,千万别叫探长!”他颤抖着,
“吧…吧台香槟…不是Emerald要的,是…是瑞秋小姐(Rachel)让我们吧台特意调的!
她说要送给Emerald赔罪…说是今天排练争执她不对…
她亲手端过去的给Emerald道歉的;我看到…Emerald接过去的时候还很不高兴…
皱着眉…好像很不信任…但瑞秋小姐一直赔笑…她推着Emerald往后面走…”
关键线索五:酒源头疑云!
竞争者Rachel“赔罪”主动送酒,阿翠被迫接受后走向后台,时间点位置完美吻合暴力转移点!
“送到哪儿了?”韩笑追问,眼神锐利。
“就在…就在下场口边上柱子后面…那里暗…然后乐队突然停了,灯乱了,一片混乱!
我…我吓得躲到吧台下…再抬头…她们俩就不见了,好像…都往后面去了!”
(位置描述与玛格丽特目击重合!指向同一区域!)
“之后呢?你还干什么了?”
杰克脸色更加惨白,心虚地低下头:
“我…我怕追责…想着赶紧把地上的碎玻璃片(香槟杯?)清理一下…
就从备用水桶拎了点水往后门通道那边冲…冲了下…地板…”
(动机行为合理:慌乱灭迹行为解释后门地面水迹,无意掩盖罪行,只为逃避责任)
“等等!碎玻璃片?”
韩笑瞬间捕捉到致命细节,杰克描述的是清理现场时在柱子后面看到的碎玻璃片?
(极可能是阿翠香水瓶在争执或后续拖拽中被弄碎的玻璃残留,
被侍者慌乱清理,这行为差点毁了关键物证!)
“你收拾的碎玻璃…扔哪了?!!”
“后门外的大垃圾桶里,还在吗?”杰克完全被韩笑的气势吓住!
韩笑立刻按下微型通讯器(伪装成怀表)的紧急按钮(与布雷蒙探长预留的频道):
“通道搜查,立刻派人封锁后门外垃圾桶!” 通知完他猛地一把拉起瘫软的杰克:
“最后两个问题,Rachel除了送酒…你最近有没有看到有‘生客’?
比如那个常纠缠阿翠的记者?或者…其他人?”
杰克被韩笑拉着,努力回忆:
“记者…晚上好像来了…但后台进不去…至于别人…有…乐队休息室那边…
我下午去送水时候…好像看到…那个吹小号的比利(Billy)…
跟两个穿着旧短褂的人说话…不认识…那两个人抽的烟…烟头是黄色的纸…画了只蓝鸟…”
(黄色烟纸,蓝鸟图样!再次指向底层帮派常用品牌!与码头“蓝鸟”香烟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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