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桐道:“穆红蓼死了,她为了挣药钱,受了李铁柱的骗,去刺杀颜玉帛。她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三个大妈嘴都张大了,捂着胸口,满脸震惊。死了,刺杀,颜玉帛,哪一个词都能把她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心脏给吓停。
月疏桐转身飞走,没有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飞出了城。
阴幽渡
这场献祭终于是如约而至,魔族少女嘴里唱着祝福的歌,白皙的手扬起,抛撒着黑色的曼陀罗花,纷纷扬扬如灰烬飘落。
青面獠牙的魔神像下,是沸腾的血池,鲜红的血液被熬煮出迷人的香气。
塔蒂亚单膝跪地,最后一次吻了吻王的手背,虔诚得向魔神发誓,“我愿意为王,献出我心脏。”
叶青梧亦对着魔神像保证,“你助我获得魔神血脉,你的贡献将被铭刻在魔族的史书上,被一代代魔族后人歌颂、赞美。”
“塔蒂亚的心脏从始至终只为您一人跳动。”他握紧少女递来的匕首,心中早已无憾,为了信仰,走入血池。
匕首刺向心脏,第一刀、第二刀、第三刀……他仿佛感受不到痛的疯子,一刀比一刀用力,到最后丢开匕首,生生将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晶莹剔透如琉璃般散发着纯粹的魔气。
他将心捧过头顶,心满意足的陷入血池。
哈哈哈哈!叶青梧看着心脏疯狂大笑,笑到痴狂,笑到撕心裂肺,突然整个人又变得冷静的可怕,冲入血池,捧着那琉璃心贪婪的吞入腹中。
心脏入腹,叶青梧的嘴角开始流血,紧接着是双眼,到最后七窍流血,安详得倒入血池。
一年后,血池平静得像多年不见人的深潭,冷冷清清,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只手,池子里血淋淋的冒出一个血人,拖着黑的发亮的头发,如水鬼一样爬上岸。
“哈哈啊哈~”她笑得发狂,终于是成功了,用不了多久,魔神又将重现世间。
窗外飞进一只蓝蝴蝶,翩然落在笔架上,轻轻得扇动它漂亮的翅膀,这很快就引起书桌前的莫惟君注意。
“月神找我有事?”
蓝蝴蝶翅膀一振,飘飘然又飞走了。
月神殿前威严肃穆,一尘不染,来者都会自觉整理衣冠,才敢踏足殿前台阶。
莫惟君上次来此处,已是半月前的事,殿内,空荡无人,简洁到甚至不设香炉,只一座泥塑的神女像立于高堂,神像指尖落着只蓝蝴蝶。
他曾问过,月神不以金银塑神像,可得到的回答是:
真神无需金来塑,信仰自在人心。
如今看来,她确实做到了,来此地无一人不拜,哪怕泥塑的像依旧会让参拜者自心底生出敬意。
这里的一切都没变,莫惟君浮躁的心绪,定了下来,拜神时所有的杂念都一扫而空,他觉得无比安心。
再次抬头,一枚水蓝色丹药静静的浮在他面前,殿内响起空灵的声音,“这是最后一颗溶血丹,服下之后,修炼半载,便可解你骨肉剥离之痛。”
莫惟君捏住丹药,毫不犹豫得吞入腹中,跪在地上,“谢过月神,救命之恩!”
“吾有一事不解,你为何会得这种怪病,每至夜深就会感手到骨肉剥离之痛,或者说,你的骨与肉为何相斥?”
空灵的声音将他推向恍惚,莫惟君面上生出颓意,沉默良久,忽然卑微到骨子里,“我说了,你别害怕!我也是被逼到的绝路。”
“你其实可以不说,就当我没问过吧!”
莫惟君恳切得靠近神像,“你别走!求你听我说说吧!”
“……”
“父亲死后,莫家主心骨没了,所有长老都对莫家虎视眈眈,不仅仙帝之位不保,甚至连莫家也要被赶出上仙界。我不能看着莫家就此衰落,我还有杀父之仇要报!”莫惟君越是袒露往事,语气越发的轻松,“所以,我和妹妹都用了禁术。我与父亲的尸身换骨,强行将修为提升至仙帝。她饮尽父亲的血,成了仙君!莫家,有救了,哈哈哈……”
莫惟君明明在笑,可没有半点开心的感觉,好痛啊!好苦啊!换的哪是骨,是他那再也回不来的少年心!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就是个疯子。我就是个为了地位,连亲生父亲都吃的下去的疯子。他也是疯子,我这个儿子,胜过了老子,因为我身体里还流着他的血。”他倾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此的平静,仿佛在念诵文章,已经没了情感。
“我未经受过你的苦难,也不评价你的过往,这一切只由你自己定义!”
神女像指尖的蓝蝴蝶飞走,她也走了!
莫惟君站在月神殿前,今日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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