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你最近可察觉到坊市的变化?”岩耕用指尖叩了叩冰凉的门框,铜制门环发出空洞的回响,“我今日去‘夏氏符箓居’,传讯符的价格比几个月前翻了一倍,连最普通的符箓都涨了二成。”
曹景瑜擦拭的动作骤然停滞,布巾上晕开的水渍在青玉表面蜿蜒成河。徐公良原本把玩驭兽铃的手也顿住,铃铛碰撞的轻响戛然而止。
“怪不得天工坊这几日连夜锻造护甲。”曹景瑜皱眉将布巾甩进铜盆,水花溅起的瞬间,盆底沉着半枚焦黑的符文残片,“东家说上头下了死命令,年底前必须凑齐五百副防御法器。”
徐公良咬着下唇思索片刻,突然开口:“我在御兽园也听说了,原本运送灵禽的车队改道走密道,管事们私下议论,说前些日子有支商队在青崖谷遇袭,整队人只逃回来个重伤的...”少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渐起的风声里。
岩耕指尖摩挲着杯壁凸起的窑变纹路,光影在他脸上明灭不定,忽然,他抬眼望向同伴,目光变得如坠寒潭般沉重:“家族虽有规定,新弟子可暂缓五年执行任务,如今看来世道将变,五年时间,于太平年间或许充裕,可在这风雨欲来的当口,不过是白驹过隙啊!”
烛火在青石案上明明灭灭,岩耕望着跳动的火苗,眸中那点惊惧愈发清晰,仿佛已望见远方翻滚的乌云里藏着滔天危机。
他顿了顿,指尖在微凉的桌面轻轻摩挲,声音带着几分凝重:“景瑜、公良,我们修为尚浅,眼下唯有争分夺秒加紧修炼 —— 打磨功法、淬炼法器,待到大变临头时,方能多几分自保的底气。”
这话一出,室内气氛顿时沉了下来,像被一块巨石压住。
徐公良瑜眉头紧锁,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曹景瑜也收起了往日的嬉闹,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气氛压抑,徐公良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凑近两人说道:“两位师兄,我在御兽园听人说,和我们同一批进入家族的那位天灵根天才是个女孩,姓慕,真实姓名没人知晓,竟被家族老祖亲自收为亲传弟子,这等机缘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啊!”
曹景瑜闻言,点头接话:“嗯,我也听说了。她偶尔会去演武台,要么观战要么与人切磋。擅长剑法,功法偏木系,上次我见她炼气初期对战一位炼气中期修士,不过几招就占了上风,功法与技艺确实相当不凡。”
岩耕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话,心中泛起阵阵波澜。他想起在背牛峰下时常与自己切磋的慕师姐,与徐公良和曹景瑜描述的那般模样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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