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稳稳接住被扔回的戒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忽而开口问道:“是找那一个戴斗篷的男人吗?”话音落下,他似笑非笑地盯着盖联骤然紧绷的脸,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戒指上的骷髅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眼眸亮得惊人 。
“是的,就是那天你看到那个男人。”盖联警惕地瞥了眼酒馆门口,压低声音道,“但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所以我现在要通过暗号去联系他。”
福临闻言,不轻不重地嗤笑一声,倚着墙壁抱臂而立:“哎,如果你说的这是真的——”他上下打量着盖联局促的神情,故意拖长尾音,“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这个组织里担任着什么职务?还是说你只是个小卡拉米?”
“干什么?你是想举报我们吗?”盖联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而凶狠,像被触怒的野兽般死死盯着福临,“告诉你,别耍花样!我们组织里有的是盯着你的眼睛,敢乱来有你好果子吃!”
“屁,你就是个屁。”福临突然嗤笑出声,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盖联,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也懒得管什么沉默骑士团。但你在这组织里就是个‘卡拉米’——”他故意加重了语气,指节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连个戴斗篷的男人住哪儿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为组织办事?”
“嘿,你说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吗?”盖联突然梗着脖子反问,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福临。
福临闻言低笑出声,指尖蹭过戒指上的骷髅纹路,在烛火下划出一道幽光:“不好意思——”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盖联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我知道他在哪里。”
“行,你这么牛叉是吧?”盖联猛地一拍桌子,酒液溅在木桌上:“那你带我去找他!”他盯着福临指间的戒指,喉结滚动着,粗糙的手掌在桌下攥成拳头。
“带你去找他没问题,”福临慢悠悠转着酒杯,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琥珀色的弧线,“但你得先把事儿说清楚——”他抬眼时睫毛在烛火下投出阴影,“沉默骑士团和银光军到底是什么来路?总不能让我跟着个连组织底细都摸不清的‘卡拉米’瞎跑吧?”
盖联压低声音,喉结紧张地滚动:“沉默骑士团是群被诅咒的人,世代守着圣物却逃不脱血脉反噬——你看那戒指上的骷髅纹,就是诅咒的印记。”他指节敲了敲桌面,目光瞥向窗外,“至于银光军,就是教堂里那些浑身发光的家伙,他们奉神谕猎杀所有沾了诅咒的人。这两拨人是死对头,现在都盯着你手里的戒指呢!”
“很棒啊,你这个小卡拉米,翻来覆去跟没说一样。”福临把玩着戒指,骷髅纹路在他指间若隐若现,“不过倒也能听明白——银光军挂着教团的名号,就成了正派;沉默骑士团沾着诅咒的边,便成了反派?我这么理解没错吧,我的盖联小卡米?”他故意拉长尾音,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似在嘲讽这非黑即白的论断。
盖联突然激动地揪住福临的衣领,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大哥,你这理解能力怎么这样子的?!银光军那可是一言不合就屠城的刽子手!”他猛地松开手,胸膛剧烈起伏着,“反观沉默骑士团,你见他们屠过一座城吗?没有!他们只是默默守着圣物,从不主动招惹是非!”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当年魔族血洗我村子的时候,银光军在哪里?!是沉默骑士团的人,拼着命把我从尸堆里拽出来!后来我四处追查——”他压低声音,喉结不住滚动,“那些被史书抹去的真相里,沉默骑士团暗中救过多少人族?可如今呢?就因为守着圣物,被银光军追得如丧家之犬……这世道,还有天理吗?”
福临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算了,看来你在这组织就是个两眼一抹黑的小卡拉米。想知道这组织的底细?行,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个斗篷男,让他亲口把沉默骑士团的真相,扒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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