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瞬间分散,两人直扑西侧柳如烟所居的竹影阁,另外两人则隐入东侧月洞门后——这是要截断退路。
陈默藏在瓦缝里的手指微微蜷起,指节抵着腰间的青铜铃铛。
那是他用“傀儡丝控术”改良的“蝉鸣阵”,能通过铜铃共振模拟人声。
“东西已转至地窖,速报主上!”
清脆的男声混着风声炸响在竹影阁廊下。
为首刺客脚步一顿,侧耳细听后猛挥手。
原本扑向竹影阁的两人立即转向,朝着后院地窖狂奔——这正是陈默要的分兵。
他盯着那两人撞开地窖木门的瞬间,拇指重重按在青铜铃铛上。
“轰!”
地窖地板应声塌陷,两人直坠半丈深的陷阱。
铁网自头顶砸下,将他们死死困在方寸之间,接着便是“嗤嗤”的毒烟从四壁渗出。
其中一人挥刀去砍铁网,刀锋刚触网便冒起青烟——那是苏清漪特意调配的“蚀骨散”,连精钢都能腐蚀,更遑论血肉。
“中计了!”东侧月洞门后的刺客低喝,刚要撤退,头顶忽然掠过一道黑影。
陈默足尖点着屋檐垂兽跃下,无声弩在掌心旋出冷光,“噗、噗”两声轻响,两枚透骨钉精准射入两人膝弯的委中穴。
刺客闷哼着栽倒在地,疼得额角青筋暴起,却连叫声都不敢发——影阁刺客被擒后,第一条规矩就是禁声。
“你们主子没教过?”陈默单膝压在为首刺客后颈,黑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别轻易信‘熟人情报’?”他扯下刺客面巾,露出张苍白的脸,左颊有道蜈蚣似的疤痕,“疤脸三,影阁‘断喉组’的副使,三年前在沧州杀过十二家商户灭口。”
疤脸三瞳孔骤缩,这才惊觉对方竟认得自己。
他突然癫狂地笑起来,血沫混着黑紫色的唾液从嘴角溢出:“你以为……我们只是来杀她?”话音未落,他的下颌突然错位,牙齿咬碎了藏在舌下的毒囊。
陈默迅速扣住他的下颌,却只来得及挖出半块碎玉——那是太子府侍卫营的腰牌微缩而成的标记,刻在短刃刀柄上的纹路,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
“太子府?”陈默指尖拂过刀柄的徽记,眼底寒芒骤起。
他早猜到影阁与朝堂有勾结,却没料到会是东宫。
三年前太子因“巫蛊案”失势,如今突然出手,怕是想借影阁的手清理阻碍。
他抬头看向竹影阁方向,窗纸后映出个窈窕身影——柳如烟不知何时立在那里,月白裙裾被风掀起一角,像片随时会被吹走的云。
“我母亲……便是这样死的。”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瓦上的霜,“影阁说她私通敌国,东宫说她窃取密信,他们联手设局,让她在大牢里咬碎了毒囊。”月光漫过她的眉梢,陈默这才发现她眼尾泛红,“后来我查了三年,才知道所谓的‘密信’,不过是他们伪造的。”
陈默将短刃收入袖中,指腹隔着布料摩挲那枚徽记。
他能感觉到柳如烟的目光落在自己后颈,带着几分滚烫的信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撕开伤口,把最脆弱的部分展现在他面前。
系统提示适时在脑海中响起,机械音混着夜风灌进耳中:“【连签第990日,解锁‘气血封脉手’——可封锁目标周身大穴,持续时间随内劲提升增长】”
他垂眸轻笑,指节在腰间叩了叩。
远处传来巡防队换班的梆子声,第一声“咚”刚落,第二声便卡在了喉咙里——那是他让苏清漪调换的巡防路线起了作用,原本该在西墙的护卫,此刻正守在南院的暗门前。
“柳姑娘。”陈默转身看向竹影阁,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覆住了柳如烟脚边的青砖,“去把苏少夫人请来。”他摸出怀中的城防图,在掌心展开一角,“破晓前,有些事,该让她们也知道了。”
竹影阁的窗棂“吱呀”轻响,柳如烟的身影消失在帘后。
陈默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指腹缓缓划过城防图上的“东宫”二字,在宣纸上压出道浅痕。
风卷着梅香掠过他的鼻尖,他忽然想起系统签到时获得的“孙吴兵法残卷”,其中有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今夜这局,不过是个开始。
地窖里传来刺客的闷哼,混着毒烟的腐味飘上来。
陈默将城防图重新收进怀中,抬头望向渐亮的天色。
东边天际泛起鱼肚白,像块被揉皱的绢帛,正等着有人在上面,写下新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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