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把攒整机的零件在桌上摆了一圈，主板、CPU、内存、硬盘……像摆了桌奇怪的宴席。泰迦蹲在旁边，手指在零件上戳来戳去，差点把CPU的针脚碰弯。
“轻点！”赵磊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这CPU比光之国的能量核心还娇气，碰坏了就玩不了《魂斗罗》了。”
泽塔抱着《宇宙语言入门》，把书摊在零件旁边对照：“书上说‘安装顺序很重要’，是不是得像搭积木一样，先装底座再装零件？”
“算你蒙对了。”赵磊拿起主板，“看好了，先装CPU，再扣散热，内存要斜着插，听见‘咔哒’声才算到位。”
托雷基亚靠在工作台边，手里转着个硬盘，眼神在零件上扫来扫去，突然道：“这堆零件里，混进了个‘不速之客’。”
赵磊一愣，拿起内存仔细看——内存的金手指上，有个几乎看不见的黑色斑点，和昨天显卡风扇里的碎片能量一模一样。他把内存往阳光下一照，斑点里竟透出微弱的红光，像只藏在里面的眼睛。
“又是窃听器？”泰迦立刻摆出战斗姿势，“我把它捏碎！”
“别冲动。”托雷基亚按住他，手指在内存上敲了敲，“这不是普通的窃听装置，是个‘反向接口’，能把咱们的操作信号传出去，还能往里面灌虚无能量。”他突然笑了，“不过，反向接口也能反过来用。”
“你的意思是……”赵磊眼睛一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托雷基亚掏出个小小的混沌能量发生器，“把这个接在内存上，他们往里面灌能量，咱们就给他们回点‘混沌惊喜’。”
泽塔突然道：“就像《魂斗罗》里的‘反弹子弹’？”
“差不多。”托雷基亚开始拆内存，手法比赵磊还熟练，“这玩意儿的核心在金手指第三根针脚里，得用非导电的工具撬，不然会触发自爆。”他用根塑料撬棒（是王老板修收音机用的）小心翼翼地挑开金手指，里面果然藏着个芝麻大的黑色芯片。
赵磊看着芯片，突然想起什么：“上次在蟹状星云的星轨迷宫里，那些乱码的频率，和这芯片的能量波动有点像。”
“看来藏在暗处的人，一直在跟着咱们。”我摸了摸芯片，虚无能量里混着点熟悉的气息——是神秘人意识碎片的残留，但更阴冷，像是被什么东西扭曲过。
托雷基亚把混沌能量发生器接在芯片上，又用绝缘胶带缠好：“好了，现在它成了咱们的‘顺风耳’，能听见对方的动静。”他把内存递给赵磊，“继续装，别让它看出破绽。”
泰迦和泽塔憋着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泰迦递螺丝时故意手抖，把一颗螺丝掉在地上，泽塔弯腰去捡，趁机踩住螺丝往赵磊那边踢——两人配合得倒挺默契。
整机装好后，赵磊接通电，屏幕亮了起来，却没出现熟悉的开机画面，而是跳出一行扭曲的字：“找到你们了。”
“它在说话！”泽塔吓了一跳，手里的书掉在地上。
托雷基亚凑到屏幕前，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屏幕上的字突然变了：“混沌能量？有意思。”
“是对方在回应。”赵磊握紧了扳手，“他们知道咱们发现了。”
托雷基亚却笑得更欢了：“正好，我给他们准备了份‘大礼’。”他调出一个程序，是用星轨代码写的，“这是个‘能量过载’程序，他们要是敢强行破解，就会被自己的虚无能量反噬。”
屏幕上的字闪烁了几下，突然变成了乱码，接着冒出黑烟，主机“啪”地一声断电了。托雷基亚摸了摸主机外壳：“跑了，不过被我种了‘追踪器’，顺着能量轨迹能找到它的老巢。”
他调出追踪器的画面，能量轨迹指向银河系边缘的一片暗星云——那里是虚无之境与正常空间的夹缝，之前的“记得园”就在附近。
“他们藏在那里。”泰迦的眼神沉了下来，“是想利用记得园的植物，扩大虚无能量的范围？”
“有可能。”我看着主机里的内存，黑色芯片已经变成了灰烬，“但他们低估了混沌能量和地脉能量的结合，更低估了……”我看向泰迦和泽塔，“咱们的配合。”
赵磊突然拍了拍主机：“别管他们，先试试能不能玩《魂斗罗》。”他重新开机，屏幕上终于出现了熟悉的画面，两个小人举着枪，在像素世界里勇往直前。
泰迦和泽塔立刻抢过手柄，这次没再吵架，一个负责跳跃，一个负责射击，没多久就闯过了之前卡关的迷宫。赵磊看着他们，突然对托雷基亚说：“你那‘反向操作’，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托雷基亚耸耸肩，手里的硬盘转得更快了：“顺手而为。对付阴沟里的老鼠，就得用点见不得光的法子。”他看向暗星云的方向，“不过，他们既然敢跳出来，咱们也该去会会了。”
王老板端着晚饭进来时，正好看见他们在打游戏，笑道：“这俩小伙子配合得越来越好了，跟我年轻时候和你王婶包包子似的，一个擀皮一个包馅，快得很。”
泰迦和泽塔听得脸红，手里的手柄却没停。屏幕上的小人正背靠背对付 Boss，子弹横飞里，透着股说不出的默契。
赵磊看着他们，又看了看暗星云的方向，突然觉得，不管藏在暗处的是什么，只要这俩愣头青能一直这么吵吵闹闹地并肩作战，就没什么好怕的。
明天出发去暗星云，他想。得带上这台主机，说不定还能靠《魂斗罗》的战术打场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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