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的一定如实禀告！”苏小北声音发颤。
云华仙子开始提问，问题直指核心：“你是如何获得与三界沟通之能的？始于何时？”
苏小北按照想好的说辞，磕磕巴巴地回答：“回……回上仙，小的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就是……就是几个月前，偶然捡到一部奇怪的旧手机，然后……然后就时不时能接到一些奇怪的订单，让送东西到一些……奇怪的地方。报酬也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小的……小的起初也害怕，但……但为了生计，也就硬着头皮做了。”他把一切推给了“偶然”和“生计”。
云华仙子面无表情，继续问：“你都为哪些存在送过物品？送过何物？”
苏小北心里一紧，知道关键来了。他不敢隐瞒太多，挑了一些相对“安全”的说：“送过……送过给地府的孟婆大人送过汤料，哦不，是茶饮；给……给仙界的二郎真君送过犬类食品；还……还帮齐天大圣送过解闷的玩意儿……”他刻意模糊了具体物品和冲突细节。
“哦？还牵扯到齐天大圣和二郎真君？”云华仙子眉毛微挑，似乎提起了一丝兴趣，“近日仙妖之间屡有纷争，与你可有干系？”
来了！最尖锐的问题！苏小北冷汗直冒，赶紧否认：“没……没有！小的哪有那个本事！就是……就是有一次，恰好同时接到了两边的订单，送到同一个地方，小的当时吓坏了，幸好……幸好有上仙及时出现化解了争端。”他把“竞速赛”的冲突推给了巧合和巨灵神的及时出现。
云华仙子静静地听着，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苏小北的内心。苏小北感觉自己就像被放在显微镜下，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心跳都被对方掌握。他只能拼命维持着惶恐和无辜的表情，心里祈祷着能蒙混过关。
问询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云华仙子问得非常仔细，从接单方式、送达过程、报酬类型，到他对三界的了解程度，几乎事无巨细。苏小北绞尽脑汁，半真半假地回答，尽量不露出破绽。
终于，云华仙子停止了提问。她沉吟片刻，看着苏小北，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苏小北，你所言之事，虽有蹊跷，但大致脉络清晰。你身为凡人，偶得机缘，穿梭三界，此乃天意，亦是你之因果。天庭并非不容异数，然，三界秩序，不容破坏。”
她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一枚小巧的、刻着云纹的白色玉符：“此乃‘守心玉符’，赠予你。佩戴之，可宁神静气，抵御部分外邪侵扰。亦可在你遭遇无法应对之危机时，捏碎玉符，巡查司或可感知。”
苏小北愣住了，不仅没惩罚，还送东西？他连忙双手接过玉符，触手温润：“多……多谢上仙！”
云华仙子继续道：“然，你需谨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因果亦越重。日后行事，当时刻以维护三界平衡为念，不可因一己之私，妄动干戈，扰乱秩序。若有不轨之行，天庭法度，绝不轻饶！”
说罢，云华仙子不再多言，身形缓缓融入光柱，随之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房间里只剩下苏小北一人，手里握着那枚微凉的守心玉符，后背已被冷汗完全浸湿。
他瘫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天庭的调查，似乎暂时认可了他的存在，甚至……还有点鼓励和保护的意味？
但云华仙子最后那句警告，也让他明白，自己从此以后，算是正式进入了天庭的“观察名单”了。以后每一步，都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他看着手中的守心玉符，又看了看墙角那个破帆布包，心情复杂。危机暂时解除，但未来的路，似乎更加任重道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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